“她到底會不會醫術?”
秦問天雖然比他鎮定自若,可聽著裏麵的哀嚎聲,眉頭緊皺了起來。
聲音越來越弱。
就在兩個人準備敲門走進去時,冬時倏地一下將門打開,瞅著兩個人那探頭探腦的模樣,聲音淡淡。
“她需要歇息。”
“……好了?”
“……”
冬時已經無法直視許霖了,這小世子是一個傻子吧!她還能害了自己的主子不成?
半個時辰後。
洛宓終於從昏迷中轉醒,望著守在一側的冬時,她微不可察地呼吸了一聲。
看來,她還活著。
“主子,您醒了?”
瞧著洛宓指尖滑動,冬時忙忙追問了一句。
“嗯。”
洛宓想要從床板上支起身子,可奈何身上的傷痕讓她冷汗連連,整個人再一次倒了下去。
“主子,您受了極重的傷,還需要靜養幾日才是。”
“許承桓呢?”
洛宓眼眸裏麵迸射著冷意,若是那毒起了效果,許承桓應該撐不了多長時間。
“似乎回許國公府了。”
“回去了?”
洛宓原本淬著冷意的眸子閃過些許的錯愕,她離開曉月莊的時候,迷迷糊糊中聽到了秦蕤的聲音。
這男人居然屁用都沒有?
就算是重生一世,洛宓也很少爆粗口,可聽聞許承桓安然無恙地回到許國公府,這負麵情緒全麵爆發。
“是。”
“他身上的毒呢?”
“不太清楚,不過許霖急匆匆跑回去了。”
她派人多方打聽許承桓的情況,可許國公府守衛森嚴,想要打聽消息極為困難。
“真希望他徹底死了。”
洛宓詛咒了一句便閉上了眼睛,那眉目間瞧上去冷厲萬分,似乎還夾雜著不少的猙獰之意。
一旁的冬時聽著洛宓的話,極為怪異地望了她一眼。她家主子就算身處困境,也從來都是言辭淺談。
按照常理說,她絕對說不出這樣有失身份的話來,可今日卻硬生生做到了。
許承桓與她之間的仇怨到底何時結下?
這世上,除了洛宓沒有人可以為冬時答疑解惑,所以她這疑問注定無法解決。
許國公府,許承桓全身被紫色與青色包裹,一旁的大夫們紛紛搖頭束手無策。
“什麼毒?”
他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就是擔心這些庸醫,根本無法診斷自己身體裏麵的毒素。
“這……”
那幾個大夫臉上也是難堪至極,他們行醫多年從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毒。
一時半會兒,也給不出準確的答案。
“廢物。”
許承桓的手緊握成拳,然後將眸光放在許霖身上。
“告訴雪魄,她若是肯交出解藥,我便放掉梅雪和梅堯,否則我讓這二人提前為我殉葬。”
“嗯。”
許霖瞧著他身上的毒素愈發嚴重,也不敢有任何的逗留,一溜煙便跑得沒有了蹤影。
許承桓顯然沒有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洛宓身上,喚來自己的心腹囑咐了兩句。
“讓人進宮去尋魏太後,隻要她能解我身上的毒素,我便答應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