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倒是想在青雲寨裏易容行事,可秦問天那是一個讓人頭疼的主,對易容的事情極為敏銳。
自己若是帶著人皮麵具去他麵前轉一圈,那畫麵或許太過驚悚。
“既然如此,為何不用那張臉見朕?”
“我們是盟友,最起碼應當給與對方相對的信任。”
盛一旻扯著無辜的眸子說得一臉輕鬆,隻是心中卻是另一種想法,鎮龍石的事情已經引得陳逍遙極度反感,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留下太多的話茬。
“嗬……原來你還知道我們是盟友。”
若不是如今形勢緊急,他豈會同他這渾身是篩子的讓人聯盟,簡直就是與虎謀皮。
“鎮龍石的事情是我的不是,隻是這結果卻是好的。”
“這不是結果的問題,而是誠信的緣故。”
陳逍遙早些年雖然有些放蕩不羈,可自打接任帝王之後更注重自己的一言一行,他自認為做不出盛一旻這樣的事情來。
從這一件小事他也能瞧得出,盛一旻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瞧著陳逍遙那張黑臉,盛一旻也不和他計較,等他氣消了後才將話頭引向了北秦。
“此次北秦政變,你如何看待?”
“秦蕤至今沒有蹤跡,誰也說不準這後續的情況。”
不是陳逍遙維穩,而是東洛的事情給了他們一個天大的教訓,秦蕤就不是一個按照常理出牌的主。
“那麼,是否要繼續前進?”
“剛才不是已經製定了行軍路線嗎?”
陳逍遙冷嗤了一聲,自己若是不準備前行,合著剛才那些周密的計劃要擱淺不成?
“既然如此,我們就試一試這北秦的水。”
盛一旻對此也不是很客氣,雪蓮山附近的城池若是能拿下,那麼後麵很多事情就簡單多了。
兩位帝王的虎視眈眈最終付諸了實踐,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北秦已經連丟十餘座城池,按著這速度年末就得打到北秦京城去。
北秦京城,秦莧已經坐上了那明燦燦的皇位,國不可一日無君是他坐上那個位置的第一推手。
隻是他這個位置並不穩當,下麵像是蒼蠅似的群臣們雖然不清楚,他心裏麵卻和明鏡似的。
他的那位好兄長並沒有死。
“如今西盛和南陳的聯軍已經快要打到北秦的眼皮子底下了,你們難道還未尋出退敵之法?”
自打知曉雙方的動機之後,他便已經暗中蓄力,可除了固國將軍甄源有穩操勝券的把握之外,其餘人都是閉口不言。
隻是,他好不容易坐上了這個位置,又如何肯讓固國將軍府的人掌了西北的兵權,這不是將偌大的肥肉送出去嗎?
“陛下,微臣等舉薦固國將軍父子披甲上陣,他們十餘年前本就是西北的守軍,如今……”
隻是那兩鬢微白的官員還未將話說完,秦莧的手已經緊緊握在了龍座的兩翼,眸底略帶涼薄。
“擢升陸蒼為大將軍,執掌西北軍抵禦西盛與南陳的聯軍。”
秦莧雖然剛剛繼位,可他本身就在北秦朝堂頗有名望,陸蒼此人更是秦蕤最為倚重的幾人之一,朝堂之上倒也沒有反對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