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不勞作又沒有飯吃也沒有其他生存技能,他心裏也存了一些氣,李春在碼頭撞了大運難保他小甲沒有。累得像死狗的時候想起柳桃恨得不行,為什麼對李春百般體貼,對自己就那般絕情。
懷著對李春的妒和對柳桃的恨他撞見了在碼頭巡視的盧溪月。盧溪月柳家住過好些時候,自然是認得小甲的,倆人雖然談不上他鄉遇故知但也算相識過一場,見小甲如此狼狽盧溪月就收留了他。
“你是盧表哥派來的?”
“盧大人很關心你,生怕你跟著李春也被砍腦袋所以叫我跟著你,把你帶回正途。大姑娘你說你怎麼這麼不爭氣呢,世上那麼多好男子你非要跟著一個強盜無賴,一個無娘野種——”
“閉嘴!我怎樣不用你管,你快送我回去。”
此刻海麵風平浪靜,海鷗都懶洋洋的,小甲早停了櫓任小船在海麵飄蕩:“大姑娘你還當我是當初那個任你呼來喝去的傭人嗎?”
柳桃破口大罵,柳甲任她喉嚨罵得嘶啞最後音都發不出來才嘖嘖兩聲:“大姑娘,我可不像李春那麼賤,我會教你怎麼尊重你的男人。”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揚手給了她一記耳光。
柳桃撲倒在船板上,差點掉下海,她的臉瞬間腫了半邊,鼻血滴滴答答落到船艙板上。柳甲伸手去摸她頭發:“女人麼,還是賢惠一點的好,你乖乖的聽話就不用吃苦頭了。反正李春現在也死了,不如跟著我還能有口飯吃。”
他隻看見柳桃孤零零一個女子又不會水又不會劃船,在這海麵上豈不是任他宰割,但是他忘了船上還有一隻貓。
從昨晚開始白糖糕就不知道何時鑽出了籃子屏聲靜氣蜷縮在船艙裏的某處,不僅僅是柳甲就連柳桃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而此刻在柳甲的手指剛剛觸到她的頭發時白糖糕出爪了,它活像一道白色的閃電躥出來,一爪子狠狠的摳下去,小甲爆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白糖糕抓撲的是他的眼睛。
而同時柳桃也從船板上爬起來抓著早瞄中的一根棍子對著柳甲劈頭蓋臉直抽,小船被柳甲弄的劇烈搖晃起來,柳桃這點力氣殺傷力有限,造成主要傷害的是白糖糕。
白糖糕在他臉麵上瘋狂一頓亂撓然後嗖得跳回柳桃身邊,柳桃抱住它,看著柳甲捂住臉倒在船板上滾來滾去的哀嚎不已心裏解氣。柳甲一隻眼球被貓的尖爪戳到了,痛得可有可無的,小船太小,他伸手亂抓抓到了柳桃的裙角。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女人,他狂亂的用力扯倒柳桃,整個身體壓倒在她身上。柳桃被他扯到失去平衡摔倒在船艙裏,忍不住大叫起來,她仰麵正對著柳甲那張被擾花的臉,隻見皮肉一條條的全部翻開,左眼睛變成血紅一團,猙獰可怖。
這樣一張散發著血腥氣的臉湊近自己簡直如同惡鬼,她叫破喉嚨的掙紮著,白糖糕急的喵的一聲卻被柳甲準確捕捉到,他抓著白糖糕狠命一摔,白糖糕一聲悶響在船尾軟成一團一動不動。
“白糖糕!”柳桃用力去推柳甲想爬到白糖糕那邊去,柳甲低頭把血糊糊的臉用力往她臉上身上貼,男人的力氣太大了,柳桃絕望的慘叫著激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