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從雲放下書,威嚴的臉上看不出深淺,半晌才說:“派個人去看看。另外,找到鐵皮,然後處理幹淨。龍家不養廢人。”
簡單的一句話,卻已經決定了一人的生死,比殺隻雞難不到哪去。
“好的,老爺。”
管家點點頭,準備離開。
“慢著。”
龍從雲忽然叫著,管家止步,隻聽龍從雲的語氣變得嚴肅一些,說:“我的心髒不能丟,這事關我龍家生死存亡。無論屠宰場那邊發生了什麼變故,都必須保住我的心髒!”
“否則,你也別回來了。”
咯噔!
簡單的一句話,讓管家的汗水都流下來了。
他侍奉龍從雲數十年,是最了解龍從雲的人,也知道他下起手來,是有多凶殘。
“跟飛兒說一聲,把那孩子的母親找到,帶回龍家。”
“雖然沒太大的必要,但就當留個保險吧。”
龍從雲縱橫南疆數十年,除了為人霸道外,處事謹慎也是一方麵。
他要拿沈慕青當最後的籌碼。
雖然在他看來,整個南疆已經找不出像樣的對手了。
可人老了,還是謹慎點吧。
……
“主上,天龍殿在南疆的安全屋已經啟用,請問主上是否帶著小主前往安全屋?”
屠宰場,重甲武士隻剩下二三十人,其餘的人全都負責封鎖南疆的機場、車站、高速出入口。
別看人少,以重甲武士以一當百的超強戰力,在南疆依舊是一股極其罕見的力量。
“不,再等等!”
簫布衣臉色蒼白,豐神如玉的臉上,盡顯幾分衰敗。
可那一身的氣勢,卻越發無可匹敵。
那重甲武士不解,問:“殿主,要等什麼?”
簫布衣臉色一冷,望向屠宰場入口,說:“等那個要摘我女兒心髒的人!”
“事情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我想他們也該接到消息了。”
“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連我女兒的心髒都敢要!”
最後一個字落下,殺氣滕然。
那重甲武士的臉上露出憤怒與不屑的神情,說:“主上何必如此麻煩,區區南疆市,隻需主上給我十人,屬下便能殺的七進七出!”
“那個什麼狗屁龍家,更是不值一提!”
“隻要主上一聲令下,我這就摘了那狗賊的頭,獻給主上!”
聽著那重甲武士的話,簫布衣皺眉,幾分不悅:“你是嫌我多此一舉?”
“屬下不敢!”
噗通一聲,重甲武士慌忙跪地,求饒:“屬下妄言揣測主上意誌,請主上恕罪!”
“噓!吵到我女兒了。”
簫布衣提醒著,看著香甜入睡的沈思衣,他的臉上露出了罕見的鐵血柔情。
撫摸著女兒那嬌嫩的小臉,他的目光深邃,看不出深淺,淡淡道:“五年沒來南疆了,我倒要看看,區區南疆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夜色越發深邃起來。
“主上,人來了。”
這時,一個重甲武士低聲提醒著,生怕吵到了正睡的香甜的小主。
不用他提醒,簫布衣早就聽見了,雖然這些人還隔著有一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