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從雲沉默一下,說:“這麼說來,屠宰場的事情,是你下的手?”
簫布衣說:“是我。”
龍從雲繼續問:“那這麼說,飛兒和鐵背也在你的手上?”
簫布衣說:“想救他們?”
“救?廢物也配用得上這個詞?”
龍從雲嗤笑一聲,聽不出半點喜怒哀樂。
頓了頓,龍從雲繼續說:“可是,既然我的藥引子在你手裏,那就不得不去了。”
“我等你。”
簫布衣靜靜的說:“兩個小時,你不來,我去。”
“但等我去的時候,龍家覆滅,寸草不生。”
“我要摘出你的心髒,看看你的心黑成了什麼樣!”
冰冷的話語,字字帶血。
龍從雲沉默半晌,說:“等!兩小時,必到!”
……
南疆,龍家莊園。
掛了電話的龍從雲無比安靜,整個病房裏站著一群人,更是安靜到了極點,連呼吸聲都盡量壓低,生怕任何一絲的動靜,觸怒了這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在整個龍家豪庭,甚至整個南疆,這個老人都是絕對的王者。
隻要他一聲令下,無數人可以因為他富貴,無數人也可以因為他灰飛煙滅。
權勢之大,難以匹敵。
啪嗒!
在漫長的寂靜過後,一個東西的碎裂,打破了這安靜。
咯噔!
所有人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兒,把頭深深的埋進脖子裏,不敢去看這老人盛怒的樣子。
呼!
呼!
龍從雲很憤怒,呼吸聲沉重,肅殺。
他縱橫南疆三十年,樹敵無數,可未曾有一個人,敢對他如此放肆、囂張!
奪了他救命的藥引子,綁了他的孫子,困了他的心腹,還要他兩個小時內趕過去,摘了他的心髒?
這是何等狂妄!
何等的令人憤怒!
至少在這三十年間,他從未感到如此憤怒。
這是他的羞辱,這是對龍家的蔑視,這更是對他三十年的無數功績的無情抹殺!
他很憤怒。
他憤怒的後果很恐怖。
“老了!我老了啊!以至於南疆的人都忘了,我這個糟老頭子能從一介白身,在短短三十年間,跨越了無數人窮極一生都跨越不了的階層,是腳下成河的鮮血,和累累白骨堆砌而成的!”
半晌之後,他悠悠歎息一聲,似乎平靜了許多。
可是房間內的眾人,卻恨得直接找個地縫鑽起來,再也不要出來。
因為他們聽出來了,這頭南疆老虎要殺人!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
他要讓這南疆的天,再次變成紅色。
“蒼北!”
龍從雲喊了一聲。
“老奴在!”
一個滿頭銀發的老者走了出來。
若是有外界的人在這,隻怕會感到恐懼。
整個南疆誰不知道,南疆龍家有兩大管家,執掌權柄?
兩大管家分為文宗武聖。
武聖就是鐵背先生,與龍從雲出生入死,所向披靡。
文宗是蒼北老人,為龍從雲出謀劃策,一條又一條的毒計,不知道殘害多少家族?
所以蒼北老人,在南疆又有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名字——毒士。
“通知龍戰,讓他將三百龍衛盡數帶回!”
龍從雲淡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