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您殺了這個狂妄的小子了?”
看著老人一動不動,陳登高急切的問著。
咯吱!咯吱!
幹瘦老人緩緩回頭,就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陳舊機器,發出令人牙酸的機械聲。
半晌,感受老人終於轉過頭,那幹枯的臉上,擠出了一抹令人恐懼的笑容,說:“家主,我……我恐怕不能守護陳家了……對不起。”
“嗯?!”
陳登高聞言,臉色聚變。
他急忙衝上去,想要抓住幹瘦老人,可沒想到還沒到地方,就聽見咕嚕嚕的聲響,一顆人頭在地上滾動!
而那顆帶著詭異笑容的人頭,還朝著陳登高滾過來。
死了!
幹瘦老人人頭分家,死的不能再死了。
“啊!”
陳登高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不停地向後蹬著,妄圖離那顆恐怖的人頭遠遠的。
“這,怎麼可能!太上長老守護我陳家數十年,一生不過敗了三次。可每一次敗的時候,贏家也不比台上長老的處境強多少!可今天怎麼……怎麼就敗的這麼幹脆……”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的陳登高崩潰了,喃喃自語著。
隨後,他猛地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簫布衣,驚悚的問:“你……到底是誰!”
“陳家家主,也不過如此啊。”
“在失去了強大的依靠後,表現的就如同個被嚇破膽子的少女。”
“真是令人失望。”
看著陳登高被嚇破膽子的樣子,簫布衣搖頭說。
“桀桀……”
陳登聞聽後,森然獰笑著,對簫布衣說:“主上,如此廢物的陳家家主,的確失去了作用。所以屬下請求替主人解決掉這個累贅!”
“替我解決掉這個累贅?嗬!”
簫布衣勾起笑容,反問著。
他又不傻,怎麼不知道陳登聞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要是這個世界上最害怕陳登高的,除了他陳登聞,還能有誰呢?
簫布衣淡淡的說:“你好大的膽子啊,連我都敢算計?”
看著簫布衣那充滿戲謔的眼神,陳登聞嚇得臉色煞白,急忙跪下來求饒:“主上,屬下不敢,請主上饒恕我這一次!”
簫布衣說:“下不為例,否則,你和陳家都沒必要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陳登聞是個小人,這一點他從陳登聞向他提條件的時候,就看了出來。
不過陳登聞雖然是個小人,但至少敢把陰險的那一麵擺在明麵上,不像一些偽君子,滿嘴仁義道德,滿肚子雞鳴狗盜。
所以,即便陳登聞算計了他,他也願意饒他一命。
畢竟在江州,他還是需要扶持一些勢力的。
這些他是遲早都用得上的。
“是!屬下絕不敢再犯!”
被簫布衣這麼警告,陳登聞滿臉都是汗水,顫抖著嗓音問。
可他卻不敢反抗,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產生不起來。
陳家太上長老都不堪一擊,更別說他了。
“嗯,起來吧。”
看著恭順的陳登聞,簫布衣點點頭,還算滿意。
沉默一下,簫布衣說:“不過你說的對,他確實沒必要留了,就交給你了。殺也好,折磨也罷,我都不過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