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在做夢嗎?!”
“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誰……誰能告訴我,是我眼瞎了,還是……鎮撫使真的跪下了!”
“……”
看著跪下的鎮撫使,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沈家人一臉懵比;
李滿江驚訝的碎了一地下巴;
就連把整個陳家都押在簫布衣身上的陳登聞,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簫布衣,對簫布衣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同時又感到一陣慶幸。
幸好他堅定不移地帶著陳家站在了簫布衣的身後,否則陳家還有半點機會嗎?
在驚愕過後,他又欣喜若狂,贏了!
他賭贏了最重要的一把!
陳家,終於要在江州徹底崛起了!
一股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現在陳登聞的臉上。
“鎮撫使,這,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您,您怎麼跪下了?!”
李滿江看著鎮撫使,驚愕的問著。
他又看向簫布衣,驚疑不定,呐呐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放肆!”
“主上的身份何其高貴,又豈是你能詢問的?!”
簫布衣還沒說話,鎮撫使龍承誌冷聲喝問著。
李滿江錯愕無比的看著龍承誌,這明明是他耗費巨大人情,才請來的強援。為何一眨眼的功夫,龍承誌就對簫布衣如此敬畏,還口稱“主上”?
龍承誌是何等身份?
江州鎮撫司鎮撫使,江州權利金字塔塔尖的存在。
連他都對簫布衣口稱“主上”,那李家,還有半點機會嗎?
完了!
全完了!
早知簫布衣身份如此神秘,如此珍貴,他就應該二話不說的就跪下了,至少還能保留李家一線生機。
如今,嗬……
“老狗,現在你還不跪嗎?”
簫布衣看著一臉震怖的李滿江,淡淡開口。
“自作孽,不可活啊。”
“天要亡我李家啊!”
李滿江想通這點,身子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絕望之色。
他跪在地上,哀聲乞求:“尊駕,老朽有眼無珠,不知您真龍身份,若有冒犯之意,還請您……恕罪?”
“你請我恕罪?”
簫布衣笑了笑,指著旁邊的沈慕青,說:“那我敢問一句,五年前的李家,可曾對我的妻子恕罪過?”
“若不是你李家在背後步步緊逼,懦弱無能的沈家,又豈會將我的妻子趕出江州,又豈會讓我的妻子在南疆受了這麼多的罪,又豈會險些讓我們一家三口陰陽永隔?”
簫布衣每多說一句,李滿江額頭上的汗水就多一分。
直到最後一個字落下,李滿江渾身上下已經濕透,就像是剛被從水裏打撈上來一樣。
李滿江張了張嘴,求饒的話最終也沒說出口,隻是一臉淒慘的說:“尊駕,五年的事,是我李家做錯了。在此,我李家向您致歉。我李家願意將當年向沈家索賠的東西,雙倍,不……十倍奉還!隻求尊駕能饒過我李家上下二百餘口一條生路!”
“十倍奉還?嗬,好大方的李家啊!”
簫布衣嗤笑連連,不屑道:“我妻子在江州滿懷屈辱離開,在南疆受盡苦難,幾次險些殞命,竟然隻換來區區一些無用的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