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他用了七成的力氣。
整個江城,能接下他七成力氣一拳的人,絕對不超過一隻手的數量,簫布衣卻不在此行列。
所以,他死定了!
爆!
然而,又一聲更大的音爆聲,簫布衣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伸了出來,又一次接住了他更加威猛的一拳。
當兩個人的拳頭相撞在一起的時候,破軍明顯感覺手臂處傳來一陣麻木,就好像是一拳砸在了鐵板上。
事實上破軍很清楚,即便是他這一拳砸在了鐵板上,鐵板瞬間就像是紙糊一樣的稀碎,而他的手臂也不會有一點麻痛感。
這下,破軍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破軍雖然狂妄,但絕對不傻。
如果簫布衣能接住他第一拳,那還算能理解的話,那第二拳就讓他徹底震驚了,這麼恐怖的純力量一擊,即便是比他高一個層次的明勁中期高手,也不敢硬抗。
而他,卻硬生生抗住了。
這就與運氣無關了,而是實打實的實力。
他的臉上終於不再戲謔,而是多了幾分認真,說:“看來我的確是小瞧你了,能接下我這一拳。”
簫布衣搖搖頭,說:“本來想跟你玩玩,可是如果你隻有這點本事,那就死吧。”
淡淡的聲音,充滿了蔑視,又帶著一股讓破軍恐懼的森然。
人們麵對恐懼的表現各不相同,有人崩潰大哭,有人則用憤怒掩飾恐懼,而破軍就是後者。
他冷聲說:“你以為連接下我兩拳,就真的能打敗我?你太天真了!”
“再吃我一拳!”
破軍怒吼一聲,雙臂同時揮舞,兩個拳頭一起砸向簫布衣的腦袋。
這一次,他使出了十成的力氣。
這兩拳要是被同時砸中,簫布衣的腦袋就真的會像是爛西瓜一樣。
破軍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而簫布衣的表情依舊淡然如風,沒有半分改變,在兩個拳頭即將砸中他腦袋時,簫布衣伸出兩隻手臂,擋在破軍拳頭前進的道路上。
當啷!
就像是金鐵相擊一般,發出一陣沉悶的悶響。
破軍下意識地咧了咧嘴角,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手臂像是被簫布衣打斷了一樣,巨大的疼痛感,讓他差點叫了出來。
“破軍,別玩了!”
台下的田非花看著破軍連續三招,還沒弄死簫布衣,皺著眉頭催促著。
然而,破軍卻死咬著牙關,根本沒工夫回複他。
他的雙臂努力向裏收,想用雙臂的力量,直接夾死簫布衣。
但簫布衣伸出的雙臂,卻像是兩根定海神針立在哪裏,即便他是孫猴子,也沒辦法向前半步。
見破軍不回答,田非花怒了,說:“破軍,我命令你,立即殺了他!”
“啊!吼!”
破軍發出一聲怒吼,全身的力氣都在朝著雙臂彙聚。
無論他怎麼努力,結局都沒有半點改變,這讓他發出一陣無能怒吼,以宣泄心中的無能為力。
簫布衣淡淡的說著:“你的主子在催你呢。”
破軍紅著雙眼盯著簫布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簫布衣神情依舊沒有半點變色,笑著說:“如果你隻有這點實力,那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