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什麼時候能起來啊?”
沈家,沈耀祖和沈耀宗兄弟倆依舊跪著。
說是跪著,其實已經癱倒在地上了,膝蓋早就跪腫了,鮮血滲透了褲子。
還好簫布衣隻是命令他們兩人跪下,沒禁止他們吃飯,否則這會兒倆人沒跪死,也該餓死了。
沈耀宗癱倒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對沈耀祖說。
沈耀祖此刻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一臉的萎靡之色,哪還有平日的瀟灑從容?
他強行搓了一把臉,讓自己精神起來,咬著牙說:“二弟,別急,我已經讓天文去打探消息了,聽說今天田家大少在青龍港口設下鴻門宴,那個不知死活的混小子已經去赴宴了。”
這個消息,讓沈耀宗振奮一些,說:“那混蛋竟然真的敢去?”
沈耀祖冷聲說:“田家大少下令,他敢不去?他以為他在沈家作威作福,在江州就算是一號人物了?不!他差得遠!”
“他敢當眾落田家麵子,田家大少豈能饒得了他?”
沈耀宗亢奮無比,說:“這倒是,田家是何等家族,又怎麼會縱容一個外來戶如此欺辱田家?”
頓了頓,他又想起了簫布衣之前的強悍與霸道,又有些猶豫的說:“可是,田家真的能殺得了他?”
“二弟,我看你是跪傻了,那小子算個屁的人物,在田家麵前,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來?”沈耀祖不屑的說著,對田家有著巨大的信心。
停頓一下,沈耀祖的聲音裏充滿了惋惜,說:“可惜,我們沈家終究不是一流家族,天文不能進去,隻能在外麵等候消息,不能錄下那場麵,讓我也一解心頭之恨。”
“不過,這次他一定死定了。”
“對,這小子死定了!”
沈耀宗也信心十足的說著,然後又問:“那大哥,咱們是不是可以起來了?再跪下去,我這下半輩子,可就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了。”
“對,咱們也該站起來了!”
沈耀祖興奮的說著。
兄弟倆攙扶著要站起來,可倆人都跪了這麼久,一雙膝蓋早就支撐不住了。
掙紮了半天,也沒能站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需要我幫忙嗎?”
“廢話,沒看見我們兄弟倆都站不起來了,還不快滾過……啊啊……你,你怎麼還活著!”
沈耀宗在沈家作威作福慣了,聽見有人說要幫忙,還以為是沈家的下人,連忙嗬斥。
可一回頭,看見了簫布衣那淡然笑著的臉,嚇得魂都飛了,整個人又重新癱倒在地上。
沈耀祖也嚇得臉色煞白,支支吾吾的說:“你……你沒死?”
簫布衣看著兄弟二人,淡漠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很希望我死嗎?”
“我……我沒有!是大哥說的!”
沈耀宗連忙搖頭,直接把鍋甩到了沈耀祖的身上,對簫布衣畏懼如虎。
沈耀祖恨恨的看著沈耀宗,暗罵一聲,又一臉賠笑的看著簫布衣,說:“侄女婿,你……你別聽他瞎說,你是慕青的丈夫,是我沈家的頂梁柱,我巴不得你長命百歲,怎麼會咒你死呢?這都是謠言啊。”
“哦,原來是謠言啊,那我就放心了。”
簫布衣重複一遍,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
對於這兄弟二人的無恥,他早就有所領教了,所以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計較。
他冷聲說:“既然如此,你們還不跪好?!”
沈耀祖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從小到大錦衣玉食的他,哪受過這般苦?
他哀求著:“侄女婿,我們還要跪到什麼時候啊……我,我這雙腿都要廢了……你是慕青的丈夫,也不願意看到慕青的大伯成為廢人,被別人笑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