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說……‘可惜,如此氣派的門楣,做的事情卻這麼下劣。既然如此,那這門楣也沒必要要了’,說完,他一劍斬碎了我田家門楣,然後飄然離去……”
在田鎮北的逼迫下,那護衛支支吾吾的說著,說完立馬低下頭,不敢去看田鎮北。
田鎮北的麵色蒼白如紙,隨後又出現一抹金紙色,胸腔不停地上下起伏著,半晌,他怒吼一聲:“欺我田家太甚!欺我田家太甚啊!啊啊啊!”
“噗哧!”
又是一口鮮血,飆飛一米。
他臉色蒼白,麵如金紙,隻是一瞬間,就像是老了二十歲。
他強撐著站著,望著倒下去的門楣,虛弱的聲音像是隨時要死去一般,說:“田家至暗時刻來臨,快去請……請,請老家主……請太上長老!快!快去!再不去,田家……再無明天!”
噗通!
說完,他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身子搖晃一下,徹底倒地,再也沒醒來。
“家主!”
“家主!”
田家人亂成一團,可卻叫不醒田鎮北
一股悲愴之氣,瞬間籠罩田家,在每個人心頭揮之不去。
田家的門楣倒了,田家三百年的驕傲,三百年的榮耀,三百年的傳承,被人一劍斬碎了!
……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
“我歐家立足江州二百餘年,還沒有人敢這麼羞辱我歐家嫡長子的!”
“那個外來戶以為他是誰?天王,還是戰神?!”
人類的悲歡境遇並不相同,田家已經亂成一鍋粥,田鎮北吐血暈倒,生死不知,而在相隔不到五公裏外的歐家,卻陷入了巨大的憤怒中。
歐騰文一回家,就將這事兒跟歐家現任家主,歐元謙訴說。
見寶貝兒子被人如此折辱,歐元謙豈能忍受,大手一揮,一股豪邁之氣頓生,冷聲說:“來人!給我點起人馬,去易家問罪!”
“是!”
一人走進來,恭聲說。
“父親,請等一下!”
這時,一個人忽然走進來,高聲說。
這人高大魁梧,一身的腱子肉,顯得格外孔武有力,臉上更是寫滿了風霜,也讓他看起來十分剛毅果敢。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歐家二公子,歐家年輕一代的驕傲,年僅二十三歲,就已經是邊軍少將旅長,歐騰武。
看到歐騰武進來,歐元謙的臉上出現一抹興奮的光芒,說:“武兒,你來了?”
而那邊委屈的跟個小媳婦的歐騰文看見歐騰武,卻默默低下頭,臉上閃過一抹憤怒的神情。
歐騰武恭聲說:“是的,父親,我聽說大哥在易家被一個叫簫布衣的外來戶欺負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
說起這個,歐元謙的臉上滿是憤怒的神情。
雖然歐騰文各項都比不上歐騰武,但歐騰文卻是他最喜愛的兒子。
父母的愛很難說清楚,即便都是親兒子,也分輕重。
歐元謙說:“是的,那個外來戶實在是太囂張了,不過你好不容易放假回家探親,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你了,我親自帶人上易家討個說法就行了。”
說著,他聲音冷了幾分:“不管那人與易家是什麼關係,我都親自上門了,易厚德也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