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很大,裝飾氣派而威嚴。
這座豪宅始建於三百年前,由初代城主,耗費十餘年的時間,才堪堪修建完成。
走進大門,便是開闊的院子。
一排古樹,粗壯有力,遮蔽住小半的院子。
可惜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樹葉全都掉落,光禿禿的樹杈,顯得幾分蕭索與肅靜。
走進大院,兩人向左走,穿過一條回廊,向裏麵繼續深入。
到了這裏,基本上就是後花園了。
不愧是城主府,後花園都顯得格外氣派,有湖泊小橋,假山奇石,四周綠樹環繞,楓葉格外妖嬈美豔。
甚至還有一棵巨大的銀杏樹。
銀杏樹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樹幹粗壯,兩個人恐怕都不能抱的過來。上麵的枝條更是呈現老態,沒了小樹的頭角崢嶸,多了幾分大氣沉穩,就像是遲暮的老人,雖然蒼老,但那份威壓,即便是隔著數十米,依舊能清晰可見。
銀杏樹的樹葉還沒掉落,金黃色的一片,看上去煞是惹眼。
地下更是堆積了厚厚一層的樹葉,更顯得美豔無雙。
而此刻,在銀杏樹下,一個人背著雙手,麵朝著銀杏樹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沉思,還是在觀望著這棵樹的媚態。
中年人個頭不高,約莫一米七五的樣子。
身材孔武有力,一點兒也沒有中年人的臃腫肥胖,反而看起來壯碩無比,十分的有力量。
看到那人,一向活潑調皮的許瑾瑜,也難得在臉上露出幾分畏懼,低聲對簫布衣說:“那就是我爸爸了……蕭大哥,跟你說一下,我爸這人吧有點……嚴肅,所以,你最好……”
她的聲音很小,似乎生怕許幻山聽見。
但簫布衣其實很想告訴許瑾瑜,到了這個地步的高手,方圓百米內的任何風吹草動,哪怕是一隻螞蟻搬動食物的聲音,都逃不過他們的法眼。
她這麼小心的意義,並不大。
後麵的話她沒說,而是瘋狂的向簫布衣紮眼,似乎在用這種方式暗示簫布衣。
簫布衣不傻,自然明白她的暗示。
他不知道許幻山是個什麼樣的人,但能成為一城城主的,至少不是輕浮之輩,那威嚴的氣息應該十足。
但無所謂。
要論威嚴,誰能比得上他?
天龍殿殿主,身份不知道比城主高出多少倍。
簫布衣點點頭,說:“行,我知道了。”
許瑾瑜點點頭,跟著他一起朝著許幻山走去。
兩人在距離許幻山三四米處站下,許瑾瑜說:“爸爸,蕭大哥來了。”
許幻山回頭,一雙銳利的眼睛帶著威嚴的氣息,落在簫布衣的身上,似乎在打量著他。
他在打量簫布衣,簫布衣也在打量他。
許幻山今年四十六歲,按照這個年齡段劃分,已經算是中年人了,也是男人最年富力強的時候。
再大幾歲,就該走下坡路了。
可看許幻山眼睛銳利,精氣飽滿,顴骨高高隆起,尤其是那太陽穴,更是鼓著兩個小包,這一看就說明許幻山還沒到巔峰,潛力無限。
由此看來,能成為一地城主的,都是驚才絕豔之輩。
否則一個庸人,又怎麼能鎮壓的了本地豪強呢?
許幻山是個老帥哥,相貌堂堂,劍眉星目,眉宇間散發著一種不遑多讓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