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事兒不是田家做的,但歸根結底,禍根還是在田家身上。”
“所以,既然來都來了,那就滅了田家再去找人吧。”
聽著陳登聞的問話,蕭布衣微微遲疑一下,說著。
隨後,他臉色冷峻,煞氣凜然:“相信那些鼠輩在聽見田家被滅後,應該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主上!”
陳登聞點頭。
的確,不管這事兒是不是田家做的,但也正是因為田家老家主的出現,才讓所有人都以為蕭布衣必敗無疑,所以才會敢在這個時候,劫走沈慕青、林清寧和沈思衣。
所以無論如何,田家都必死無疑。
“滅我田家?!光憑你們!滑天下之大稽!”
田鎮北怒斥著,指著身後森嚴霸氣的逐日軍,冷聲說:“陳登聞,你真當我逐日軍的名頭是吹出來的嗎?”
唰唰唰!
瞬間,逐日軍手中的利刃出鞘,寒光照人。
逐日軍的名頭之大,陳登聞又怎麼不知道,據說逐日軍的軍長,乃是邊軍退伍團長,一身實力乃是暗勁後期的高手。
陳登聞遠不是他的對手。
一時間,他的臉上露出了警惕的神情,但腳步卻像是長在地上一樣,半步不退。
“一群宵小之輩,也敢在江州攪風攪雨!今日我就讓你們嚐嚐我田家逐日軍的刀劍是多麼鋒利!”
見威懾住了陳登聞,田鎮北冷笑一聲,手向下一壓,臉色寒冷如冰,說:“逐日軍,聽令,殺,一個不留!”
“我倒要看看,誰能擋得住我田家的利刃!”
“不知道我能不能擋住呢?”
這時,一個清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眾人回頭,隻見一人一身長裙,聘聘婷婷走來,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瀟灑飄逸,就像是下凡的仙女,迷人而又透著一股肅然的殺氣。
易晚晴來了!
這個關頭,易晚晴居然來了!
一時間,田鎮北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冷冷說:“易家侄女,你是執意要趟這趟渾水了?”
麵對田鎮北透出來的冰冷,易晚晴絲毫不懼,目光似水,落在蕭布衣的身上,百靈鳥的生意傳了過來,說:“不是我非要蹚渾水,而是我有大恩未報,不得不報。”
“大恩?!易家侄女,你糊塗啊,你可不能被這小恩小惠糊弄到啊!叔叔說一句掏心窩子的話,不值得!”
“易家侄女,不如你現在就退去,念在你識大體的份上,我明日就上易家求親,成就一段佳話,豈不比這場渾水要美妙?”
田鎮北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不僅想讓易晚晴退出這場爭鬥,為自己接下來的行動更加順暢,還打上了易晚晴的主意。
易晚晴眼睛微微眯起,一股不悅的氣息釋放出來,說:“佳話?和誰?”
田鎮北看向田非花,說:“自然是我田家長子,田家未來繼承人,江州年輕才俊的領軍人物,田非花!”
“領軍人物?嗬。”
易晚晴笑了,隨後態度變得越發冷漠,說:“他也配。”
瞬間,田鎮北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大家族互相聯姻,來鞏固彼此的地位,乃是百年來的規矩。
而如今,易晚晴不僅拒絕了,還如此嘲諷貶低,這讓一直將田非花引以為傲的田鎮北如何忍受?
他冷聲說:“這麼說來,易家是非要摻這趟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