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州城主,許家家主,許幻山。
“爸爸,您……怎麼也來了?!”
許瑾瑜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
她一直以為許幻山因為害怕田家和歐家,不敢出手,但從未想過,在最關鍵的時候,哪怕是田家的台上長老,江州唯一的真天王,葉清揚都出山了,許幻山居然也來了。
這種驚喜,比一開始就知道許幻山來了,還要讓人振奮人心。
看著興奮不已的許瑾瑜,許幻山沒好氣的說:“我怎麼來了?!還不是你這丫頭胡鬧!我能看著你被人欺負?!”
“嘻嘻,我就知道爸爸最疼我!”
雖然被訓斥了,但許瑾瑜還是開心的不行,就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少拿甜言蜜語糊弄我,我可不吃這套。”
許幻山板著臉說,許瑾瑜隻是嘻嘻的傻笑著。
此刻,易家和許家兩大家主,齊齊現身這裏,讓陳登聞越發的興奮起來。
可與之相反的,則是田家眾人的臉上露出了凝重而又畏懼的神情。
這兩家的體量之大,即便是聯合上歐家,也不一定能大獲全勝。
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然後大家各自回去舔傷口。
而最差的,則是不死不休。
這也是為什麼二十年來,四大家族雖然小規模的紛爭不斷,卻不敢輕啟大戰的原因——代價太高了,稍有不慎,就是人死燈滅。
就連葉清揚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冷眼望著許幻山和易厚德,說:“許家小子,易家小子,你們還真是長大了翅膀硬了。當年我參加你們百日宴的時候,還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在這種場合對上你們。”
葉清揚說出來的話讓兩人有些尷尬,他們雖然都是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可是比起葉清揚這種已經七老八十的老頭,還真的隻是小子。
說著,葉清揚的臉色瞬間冷了許多,說:“所以,你們是打算為了一個外來戶,與我田家為敵?”
易厚德連忙擺手,笑著說:“老前輩別誤會,我今天來這裏,不代表易家。”
葉清揚看著他,說:“那你代表誰?”
易厚德憨厚一笑,說:“隻不過是個為兒女操碎心的老父親罷了,所以請老前輩別見怪。”
“好一個為兒女操碎心的父親!”葉清揚冷聲嗬斥著,對於易厚德的這種說法,又怎麼可能真的認可?
易厚德作為家主,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易家。
他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沒有易家各房長老的點頭首肯,他敢來?
既然易厚德已經表明態度,葉清揚也不再多問,而是看向許幻山,說:“那你呢,許家小子,你又是以什麼身份出現在這裏?也是個操碎心的老父親?!”
這一怒,葉清揚直接動用了天王之威。
嗡!
所有人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腳步虛浮。
而被這氣勢直接所動的許幻山,也是腳步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抹煞白,很快又恢複原樣。
看著怒氣蓬勃的葉清揚,許幻山淡淡道:“女孫自有兒孫福,我可不像厚德那家夥一樣娘們唧唧。”
被許幻山這麼說,易厚德撇撇嘴,有些無奈,但沒反駁。
葉清揚盯著他,說:“所以,你為何而來?”
許幻山神情一肅,說:“葉老前輩,您也知道,我自小就是個武癡,聽聞葉老前輩已經踏出那部桎梏,我見獵心喜,實在難以忍受,所以特意想向老前輩討教幾招,不知道老前輩是否願意提攜晚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