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往前走了兩步,看了一圈,整個石室中空蕩蕩的,隻有他們的麵前擺著幾塊不到手指大小的,形狀看起來奇形怪狀的石子兒。
當轉了一大圈都沒發現空間有什麼問題的時候,白淵一行人不由自主地將視線投向了地麵上突兀的幾顆石子兒。
這話聽起來有些奇怪,石室之中有石子兒聽起來本來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在這裏出現的石子兒,不用突兀來形容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這個石室之中,別說因為沒有好好修繕所以有掉落的石子兒了,除了地麵之外的牆壁都是圓形的,打磨地極為光滑,真就跟水中的氣泡一樣,甚至有可能比那氣泡更光滑。
地麵也清理地幹幹淨淨,連一絲塵土都沒有。這樣的情況下,出現幾顆奇形怪狀的石子兒,那不引起注意才是怪事兒。
三個人蹲在地上,看著麵前這堆奇形怪狀的石子兒,一時之間都陷入了沉默。司虹羽抬頭看了看白淵,發現他也在皺著眉頭,看起來很是頭疼的樣子。這下司虹羽倒是放下心來,畢竟這種不光是自己沒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兒的情況實在是讓人太安心了,之前那種白淵和屠淩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自己一點東西都不清楚的情況,實在是顯得自己太呆了。
這倒也不是什麼貶低自己抬高他人的謙遜心理,純粹就是因為他自己本身實力在三人中是最差的,要是在對事情了解的全麵程度上再輸一籌——雖說絕大多數情況下他不如白淵知道得多——那自己可實在是有些太沒用了點。
雖說因為年齡的原因,屠淩在某些方麵的經驗確實比司虹羽豐富得多,而且屠淩這個性子也從來沒有拿這事兒說過些什麼,然而司虹羽卻也從來沒因為沒有人提起而放鬆對自己的要求。這種心理,怎麼說呢,就好像是家裏有一個圖書館然後還天天泡在裏麵的小少爺,在麵對一個年齡比自己大了那麼兩圈,沒念過幾天書也沒上過多長時間學,結果在閱曆和知識方麵被碾壓的感覺差不了多少。
司虹羽現在就是這麼一個心態,他現在相當於憋著一股勁兒,試圖來證明自己並不是最沒用的那一個,即便現在根本沒有什麼人要求他必須要證明些什麼。
不得不說,司虹羽這些年的書倒也不是白看的,就在白淵和屠淩還沒摸到頭緒的時候,司虹羽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場景,又看了看地上看起來仿佛是隨手亂丟的奇怪石子兒,摩挲著下巴,有些猶疑地開口:“這大概...是陣法?”
“你認得?”白淵和屠淩聽到了他的話,兩人幾乎同時轉過頭來,眼神稍稍熱切地盯著他,性子較急的屠淩率先開口問出聲。
“之前在書上看到過,但是從來沒見過真的。”司虹羽皺著眉頭看向地麵上的那幾個零星的石子兒,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但是陣法這東西,我當時也就看了看應該要如何辨認,到底怎麼整並不清楚,畢竟我也不是什麼主修陣法的人,看個大概也就差不多了。”
屠淩一噎,白淵擺了擺手:“沒事兒,你先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個東西,我可能有點兒印象。”
司虹羽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也隻得搖了搖頭,看了白淵一眼後說道:“罷了,到底要怎麼做還是看你自己吧,反正我勸也沒什麼用處。”
聽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之後,屠淩臉上帶著一種曖昧的微笑瞥了白淵一眼,被白淵狠狠地一眼瞪了回去。司虹羽便接著說道:
“我以前在《陣法總綱》這本書上看到過,這種用一點並不大的小石頭布出來的法陣統稱為亞奎門塔斯法陣,已經失傳很久了,就連那本《陣法總綱》上也隻是象征性地提了一嘴,這一類的法陣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基本全靠法陣完成後散發出的光芒來確定,跟那些構建法陣的石子兒關係不大,雖說如果是殺陣的話丟幾顆火靈石或者雷靈石之類的攻擊性比較強的屬性靈石為基礎會大大提高殺陣的強度,但是就算是不用的話倒也沒什麼大事兒。”
“這裏的這個法陣,按照剛剛我們過來的方式來看,應該是亞奎門塔斯法陣下屬的傳送分支法陣,沒有什麼攻擊性,並且傳送的極限距離極長,唯一的缺點就是每次傳送之後,那些作為基石的小石頭都會亂做一堆,再使用的時候便隻能重新搭建。這對於那些將亞奎門塔斯法陣修煉得爐火純青的人來說自然不是什麼難事兒,但是如果是對這東西根本就不怎麼了解,比如像我們這樣的,實在就是倒了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