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幹什麼?”等到邱鬱的身形從那扇散發出白光的拱門中消失時,少年回過頭來,皺著眉頭看向少女。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少女早就鬆開了他的衣袖,“那種事情,不是現在應該計較的。”
“可是...”少年的眉頭又緊了緊,看起來似乎是對於少女的這番行為很是不滿。
“這種事兒,他想說的話自然會說的,”少女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極有神秘感,“你是信不過他呢,還是信不過我?”
少年愣了愣,顯然這句話的殺傷力還是極強的,二人僵持了片刻,最後還是少年認輸,舉起雙手:“好好好,你說的都對你說的都對。”
這種妥協搞得少女很是不爽,明明是自己說的有道理,卻硬是顯得自己好像耍賴才贏了一樣,她撇撇嘴,不甚滿意地轉過頭去。
這時詹驊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地傳來:“我覺得吧,你們兩個都挺靠不住的。”少女一愣,轉過頭來,有些詫異地看著詹驊的方向。往常這個向來不在他們有爭執的情況下出聲的人,忽然出聲聲援另一個人,這在少女的眼中,相當於遭到了背刺。
少年差點笑出聲來,但是他忍住了。
詹驊直直地盯著少女的眼睛,直到少女總算扛不住這種審視的目光,轉過臉去,避開了詹驊的眼睛:“你想說什麼?”
“我猜你知道點什麼,”詹驊的聲音很是平靜,“比如說域外之人什麼的。”
“大家不都清楚這件事兒嗎?”少女反問道,還是沒有直視詹驊的眼睛,這時候少年也意識到問題不對了,他斂了身上的笑意,和詹驊一起看向少女。
“關於域外之人,你到底知道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詹驊沒有往前走,他就站在那裏,似乎是想要看看她還能想出什麼奇怪的理由來推脫。
“真想知道?”少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將視線從少年的臉上又轉移到詹驊的臉上。
“直說就好,在我們麵前,沒什麼必要藏著掖著的。”少年看著少女,臉上的神情無比認真。
“那好吧,”少女聳了聳肩,“要說的話其實倒也不是真的跟那什麼域外之人有關,但是也不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天界最近這些年比之前亂了多少你們兩個也都清楚,那個小姑娘變化有多大你們也看見了,要是我說那些事兒不是她犯下的,你們想必也不會相信,但是這個問題就出在,你們不覺得她的變化太突兀了嗎?”
“沾了權力之後哪有什麼能保持本心的人?”詹驊聳了聳肩,看起來對於少女的話不是很讚成,少年卻仿佛意識到了什麼一般,眉頭擰成了“川”字。
“事情不能這麼說,”少女倒是沒指望詹驊能一下就理解自己說的話,“如果真的是權力迷人眼,那麼在她成為新天帝的時候就該出問題了,但是最開始的那幾年根本是一點跡象都沒有,然後突然就性情大變,不覺得有些可疑嗎?”
“這算什麼?”詹驊笑了笑,“幫她脫罪嗎?”
“有沒有可能,幹出那些事兒的人不是她?”少女歪了歪頭,“脫罪倒是不至於,但是我總覺得那個人不像她。”
“你的意思是,奪舍?”少年忽然開口道,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但是那個小丫頭好歹也是帝境的修者,奪舍這種事兒,除了我們,誰還能...做...得...到...”
少年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他猛地看向少女,聲音裏有些震驚:“你是說,天界這些年搞出的這些亂子,是有域外之人奪舍了那個小丫頭幹出來的?”
“大概吧,”少女聳了聳肩,“這種事情,我也不太好下定論,之前我懷疑過那丫頭是不是被什麼靈魂秘術控製了,但是查的時候從來沒查到過,所以我也以為是她自己下的決定。但是昨天的時候,阿鬱找過我,跟我提過了域外之人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
“那些域外之人,靈魂的狀態和我們這個世界裏的人是不一樣的。他們的靈魂不是像你們那樣單獨存在於頭部的識海之中,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根本不會移動位置。他們的靈魂是與肉體直接相融的,所以如果在識海中探索是不是有域外之人驅趕本體的靈魂強占肉身根本就是不現實的。”
“你在那小丫頭的身上發現問題了?”詹驊看著少女的眼睛,忽然開口問道。
“識海中沒什麼問題,但是身上問題可太大了。”少女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首先,那小丫頭的胸是真的大...”
“你在鬼扯些什麼東西,”少年有些絕望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說正事兒啊,你說的這東西跟正事兒有一點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