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涉險到此,親自來拜望你。
讓我把這封書信奉上,同時也讓我轉達,她現在和夫君楊應龍的生活十分美滿,你不要掛念。”
朱立文將神識探入書簡之中,看了一會兒。
再抬起頭時,眼睛已經有些濕潤了。
不由得跟路童提起了陳菊的一些陳年往事。
“陳菊她們全家都是修真之人。
在陳菊十七歲時,家中發生重大變故。
那年白玉城發生大疫,其父母雙雙病死。
隻留下她一人孤苦無依。
後來這丫頭在我店門口,就跪在街角處。
頭上自己插了一根草,自賣其身。
我看她說話十分伶俐,而且模樣也俊俏,
就把她領到我的店中,當了一名夥計。
這樣一幹就是將近十年。
我也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待。
後來在店裏賣貨時,遇到了來這裏挑選法寶的楊應龍,兩人第一麵就對上眼了。
姑娘年齡不小了,再說也已經留不住了,我就答應讓她跟著他一起走了。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丫頭出息了!”
朱立文道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路童聽後,讓他想起了無雙,想起了師傅公孫道和藍鳳夫婦。
“你有空就到呂山去看看她吧。
陳管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好,我聽說姑爺也是壓青寨的長老。
菊兒那裏,還請姑爺多加關照啊!”
“朱老板放心,我們都是自己人,陳菊我也是當做家姐一樣看待。”
路童聲音停頓了一下,轉了個話題說道:
“朱老板,原來白玉城在白玉山派虛雲師傅的管轄之下,你在這裏沒有什麼顧慮。
現在是九江派的地盤了,這裏已經不安全了,你可要千萬小心。
發現情況不對,要趕緊撤離此地。”
“路長老說的是,近幾年我明顯感覺到城主馬馳對我這個小店已經開始注意了。
周圍也經常有一些巡城士兵在這裏轉悠。
為何沒有對我動手,我還一直不解。
不過老朽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也夠本了。
我才不怕死呢,嗬嗬!”
路童此時已從內心裏開始欽佩起這個一身銅臭之氣的朱老板來了。
“朱老板,我娘還惦記你呢。
我家的不少法寶都是你經手賣出的。
如果覺得不安全就回君正宮吧,父親那裏也缺人手。”
朱立文見麟瓏發話了,馬上起身點頭道:
“好的,大小姐。
等我跟宮裏聯係一下,看看宮主的意思再定!”
朱立文說完剛要坐下身去。
突然聽到從店外麵傳來一聲洪鍾般的聲音:
“你們誰都可以走,路童得留下!”
這個聲音讓穀七穗不禁渾身一震。
“壞了,夫君,玉樞上人來了!”
路童心裏一陣暗罵:
真他娘夠倒黴的!
怎麼這麼巧,他來這裏送信的時候偏偏趕上玉樞上人本人就在白玉城裏。
“朱老板,他是衝我來的。
你和小姐,七穗夫人一起離開白玉城。
你們不在我身邊,我更容易脫身!”
“相公!你怎麼脫身?
他可是玉樞上人啊!”
麟瓏知道路童這是為了讓她們脫離危險,來吸引敵人來抓捕自己。
“愛妻放心,我會往洪崖山跑。
那裏的洪涯結界連接鴻蒙大陸。
我隻要進入結界,玉樞上人就拿我沒有任何辦法!”
穀七穗並沒有被路童勸動,她十分冷靜的問路童道:
”這裏離洪涯結界還有一段路程,夫君如何安全到達那裏?”
七穗一句話就把路童弄得啞口無言。
你看穀七穗平時不怎麼吱聲,
但是隻要一說話,那真是一句頂一萬句。
“朱老板一會兒一起出去時,你立刻向城外跑。
據我估計他們不會追你。”
畢竟做過一個大門大派的副掌門人。
穀七穗此時拿出了一個門派領袖曾經有過的鎮定和果敢。
她語氣仍然十分冷靜的對麟瓏說道:
“麟瓏妹妹,你和我先掩護夫君一程。
玉樞上人誌不在你我,不會把我們倆怎麼樣。
如果真要對我們出手,那就更好了,
我們倆就是拚死,也要盡量給夫君爭取時間,逃進洪涯結界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