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墨寒硯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
許棠棠看著墨寒硯周身幾乎化成實質的怒氣,一臉無辜。
“是啊,所以你生什麼氣呢?難道你真的和外麵謠傳的那樣喜歡許青彤嗎?”
墨寒硯被許棠棠氣笑了。
“許棠棠,賊喊捉賊這一招你用得倒是順溜!”
墨寒硯這話一出,許棠棠也不由得生氣了。
“墨寒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賊喊捉賊,你是在內涵我什麼!”
墨寒硯冷冷撇著許棠棠。
“你不就是這麼想的嗎?許棠棠,宋秦安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舍不得他嗎?他有什麼好的!”
最後一句話,他是從心底想問的。
他有什麼好的!
他有我對你好嗎?他有我愛你嗎?他有我能夠護著你嗎?
為什麼你就是忘不了他!
許棠棠似笑非笑得望著墨寒硯。
她歪歪斜斜得站著,歪著頭,笑容裏多了幾分邪氣。
“怎麼,你吃醋了?”
許棠棠說著,伸手就想要去勾墨寒硯的手指。
墨寒硯握緊了雙拳,眼底閃動著銳利的寒芒。
他冷冷訓斥許棠棠。
“許棠棠你給我站直了,吊兒郎當像什麼樣子!”
許棠棠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她原本想開開玩笑把這件事情蓋過去了。
誰知道……
墨寒硯訓自己就跟訓孫子一樣。
誰給他的臉!
“墨寒硯,你給我好好說話,擺著張臭臉給誰看,陰陽怪氣的,你不難受我還難受!”
墨寒硯冷笑。
“嗬,這就難受了!你跑來這裏的時候你想過我會怎麼難受嗎?!”
砰的一聲。
許棠棠一巴掌重重拍在了墨寒硯麵前的桌子上。
桌子上的水杯重重震了震,杯子裏的水飛濺的到處都是。
雖然這邊被保鏢攔著,形成了一個弧形的保護圈,10米之內都沒人能夠過來。
但是巨大的聲音還是驚動了一直注意著這裏的賓客。
那些賓客都朝著落地窗的休息區看了過去。
但是宴會廳裏的音樂聲音有些大,他們都聽不清許棠棠在說什麼,隻看到許棠棠像是在衝著墨寒硯發脾氣。
“墨寒硯,我不就是沒告訴你我來這裏嗎!你矯情什麼,你又不是女孩子,哪裏來的那麼多事!更何況你現在不是來了嗎?我說什麼了啊!我有把你趕走嗎?!”
墨寒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擰著眉頭,抬頭注視著許棠棠。
“許棠棠,我跟你說的是同一件事嗎?”
許棠棠一隻手撐在桌麵上,慢慢站直了身體。
“那你不是為了我來了宋秦安的訂婚宴沒告訴你生氣嗎?”
墨寒硯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他按了按眉心,深吸了口氣。
“是!”
許棠棠哼了一聲。
“那不就是一件事,我承認我突然跑來宋秦安和許青彤的訂婚宴沒跟你說是我的錯,但是你之前不還跟我吵架,一定讓我來的嗎?現在我來了,你又不高興,你到底要怎麼樣!”
這男人也太別扭了!
煩死了!
墨寒硯壓抑著怒火,好半天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許棠棠,我是讓你來參加宋秦安的訂婚宴,不是讓你來拆散宋秦安和許青彤的!”
宋秦安始終是墨寒硯心底的一道過不去的坎。
隻有宋秦安結婚了,而且結婚的對象必須是許青彤,墨寒硯才能安心。
許青彤是許棠棠的妹妹,許棠棠就是再不願意總不能對著自己的妹夫伸手。
誰知道,許棠棠當著自己的麵不肯來參加訂婚宴,轉頭瞞著自己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