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秒,許棠棠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要停了。
她瘋狂的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淚水撲簌簌得瘋狂往下掉落。
許棠棠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直到手臂被她咬得鮮血淋漓,她才勉強回複了一點點理智,顫\\\/抖的身體慢慢停止了顫\\\/抖,她仰頭努力憋回了自己眼中的淚水,捧著墨寒硯毫無血色d臉,許棠棠咬出心血的唇瓣輕輕印在了他瓷白的唇瓣上,未見血色的唇瓣沾染了許棠棠的鮮血。
她目光溫柔,低聲呢喃。
“老公,我一定會救你的,這一次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救生船上的人看著許棠棠的狀態不太對勁,他蹲了下來,按了按墨寒硯的脈搏,推了推身邊的許棠棠,低聲說道。
“墨太太!墨太太!墨先生還活著,你不要太激動,墨太太!”
許棠棠此時此刻的臉色和墨寒硯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了,看著許棠棠那樣子,他很擔心這個人會一言不合就抱著墨寒硯的軀體跳海殉情。
過了片刻之後,許棠棠才勉強回過神來,睜開了迷茫的雙眼望著自己懷裏的墨寒硯。
“他沒死,他怎麼會死,他明明答應過我的,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那人鬆了一口氣,許棠棠到底是沒瘋,但是看這個情況如果再不想辦法送到岸上去救治,恐怕許棠棠也就離瘋不遠了。
他回頭問了一聲。
“大概多久能上岸!墨先生快要撐不住了。”
有人回答。
“恐怕還要再一個小時!”
就見許棠棠搖了搖頭,咬著唇瓣說。
“來不及了,溫度降溫太大,海水裏泡過之後人體會急劇降溫,墨寒硯最多隻能再支撐半個小時,能快一點嗎!”
船上的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許棠棠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蓋在了隻留下裏麵的運動內\\\/衣,將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裹在了墨寒硯的身上,可是她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濕透了的,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那些救生人員見此,趕緊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裹住了墨寒硯和許棠棠,許棠棠不要,想要全都給墨寒硯,被人阻止了。
“墨太太,墨先生會有失溫狀態,您也會有,您是女孩子情況會更加嚴重,如果你病了,那麼等會兒誰來救墨先生呢?”
許棠棠聞言,這才點了點頭,套上了對方遞上來的外套。
正這個時候,救生船上有人驚喜的喊道。
“聯係到大船了,他們距離我們很近!就十分鍾,十分鍾之內我們就能彙合!”
所有人頓時興奮起來。
就聽見許棠棠突然問。
“大船上有可以做手術的器械嗎?”
很快那邊就回複了。
“有一間不大的手術室,但是沒有備用血包,其餘的基本藥物都有,墨先生是什麼血型,那邊可以現在就現場采血。”
許棠棠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Rh陰性熊貓血,你問問有沒有。”
那人一愣,隨即就露出幾分為難之色來。
“估計很難。”
做他們這個工作的,一般來說很少有熊貓血的還跑來的,畢竟出事的時候不好找匹配血型,容易死。
許棠棠倒是沒有剛才那樣焦急崩潰,她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礙事,我自己就是熊貓血,實在不行就用我的。”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許棠棠和墨寒硯之間的感情實在是太讓人唏噓了,開船的人不禁加快了速度,同時把這裏的事情和大船那邊說了,閆誌明已經知道了情況,現在正在要求岸上立刻開船送血袋過來,兩邊的船同時移動,可以縮短送血的時間。
不到十分鍾,救生船就和大船彙合。
幾個人幫忙把墨寒硯搬到了擔架上,先把墨寒硯送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