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問題?”
“這些人是專業訛人的,多少家庭被這些老頭老太太拆散的家破人亡,多少人因為他們背負上了巨額債務,而他們呢?非但半點沒有愧疚之心,還全國各地的行騙,甚至還有心情出來旅遊,連旅遊的時候都不忘幹一票大的。”
許棠棠嗬嗬兩聲。
“我剛才已經給過他們機會了,隻是他們自己沒有把握住,這隻能怪他們自己。”
她忽而翹起唇角,微笑的看著那個保鏢,笑容裏帶著幾分詭譎的邪氣。
“怎麼?你心疼他們了?想要做這個活菩薩?”
那個保鏢一愣,對上了許棠棠冰冷的視線,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點頭的話,下場一定會很慘。
他立刻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沒有!沒有!我覺得他們簡直就是罪有應得!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自己作死,是他們自己活該。”
許棠棠斂下眉眼,冷冷輕笑了一聲,衝著保鏢們揮揮手。
“把東西給我,你們先出去,我想和墨寒硯兩個人隨便走走。”
保鏢不敢不聽,卻沒有將手裏的東西交給許棠棠,而是交給了墨寒硯,這才離開。
許棠棠瞥了一眼墨寒硯懷裏的一堆東西,忍不住笑了起來。
“現在又這麼有眼色了。”
墨寒硯輕笑。
“都是墨太太調\\\/教的好。”
許棠棠輕笑,踮起腳湊過去,在墨寒硯的下巴上重重親了一口。
墨寒硯一直甜到了心尖尖裏。
他一隻手抱著東西,伸出另外一隻手,和許棠棠十指相扣,慢慢悠悠朝著前麵走去。
景山公園本質上是一座山,隻不過和西部橫亙連綿的山脈不同,相比之下不過是一座小土坡,總共也就百來級的石階,兩人拾級而上,到了位於山頂的墓地。
偌大的墓地裏隻豎著寥寥幾塊深灰色的墓碑,最中間的是一塊較大的墓碑。
許棠棠拉著墨寒硯湊近看了看,發現上麵刻著兩人的名字,隻是並沒有用紅漆描過,說明人還活著,隻是提前建造了這塊墓碑。
許棠棠轉頭看著墨寒硯,忍不住笑著問道。
“你什麼時候弄的?”
墨寒硯有些尷尬,他別過頭,脖頸上浮現出了一片微微的粉色,連帶著耳根子都通紅一片。
許棠棠看著男人竟然害羞了,也是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
她湊近了墨寒硯的耳邊,低聲在男人的耳邊悄悄說道。
“我很喜歡。”
墨寒硯別過頭,詫異得看著許棠棠,眼睛裏的暗色瞬間亮起來,笑吟吟得握住了許棠棠的手,低聲說道。
“那百年之後我們就葬在一起,哪怕是死了,骨灰也要和骨灰混在一起,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離了。”
許棠棠仰起頭,看著墨寒硯的目光裏仿佛星子揉碎了散落在她的眼睛裏,閃閃發光,璀璨無比。
她笑吟吟地低聲說。
“好!”
兩人相視一笑。
韓瑤的墓碑在兩人的墓碑的邊上,離得很近,就好像是住在邊上的老鄰居一樣,百年之後就能再次見麵了,在絕望之中又生出一點點的希望。
墨寒硯將手中的捧花放在了墓碑之前。
又將手中許棠棠準備的小籃子放在了那裏,在墓碑之前蹲了下來。
許棠棠也跟著他的腳步蹲了下來,從籃子裏麵拿出了準備好的祭品一一擺放在了墓碑之前。
從墨寒硯的手中拿出了一個小香爐,擺放在了墓碑的正中間。
點上兩根清香。
許棠棠對著韓瑤低聲說道。
“韓瑤,我一直後悔沒有對你說過一句話,那天我不是有意對你那麼凶的,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當時沒控製力氣還把你推倒了,事實上我也非常後悔,後悔當時沒有跟你好好說清楚,如果我再對你多關心一點,也許這些悲劇就不會再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