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硯親自上前,扶住了走下轎子的許棠棠。
新娘子踩在紅地毯上,地毯一直從門口一直到朝著門裏蔓延而去。
墨寒硯扶著許棠棠的手一直朝前走去。
一直到了墨家的祠堂,抬頭蔓延都是墨家先烈的排位。
其中也有墨寒硯親生母親的排位。
周圍是墨家同族的長輩,而證婚人則是墨寒硯的一位三叔公。
許棠棠和墨寒硯麵朝大門,眼前是夕陽西下,漫天血色碧霞,仿佛都在為他們的婚禮而感到高興,彩霞彌漫漫天染紅了一整片的天空。
昏時。
婚時。
伴隨著三叔公蒼老洪亮的聲音響起。
“一拜天地!”
兩人朝拜天地。
“二拜高堂!”
墨寒硯小心翼翼扶起了許棠棠,麵朝高堂上墨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跪下磕頭。#@$&
最後。
“夫妻對拜!”
兩人互相跪下。
卻在低頭的瞬間兩人的腦袋猝不及防就碰在了一起。
“哎呦!”%&(&
許棠棠東倒西歪的差點趴在地上,頭上罩著的紅蓋頭也差點滑了下來。
墨寒硯立刻伸手一隻手扶住了許棠棠,一隻手替她扶住了紅蓋頭。
伴隨著一陣哄笑聲,三叔公一本正經的最後喊道。
“送入洞房!”
墨寒硯一把將剛剛站起的許棠棠橫抱起來,繼而大步流星的朝著兩人的新房走去。
身後是一群嘩啦嘩啦的起哄聲,伴隨著善意笑聲。
穿過彎彎繞繞的回廊,走過亭台樓閣和後花園裏的池水假山,踩在了青石板路上,兩人一路朝著後院而去。
終於,墨寒硯抱著許棠棠進了兩人的臥室。
臥室裏安放著一張拔步床,古色古香,淡淡的黃花梨和檀木交織的香味縈繞在許棠棠的鼻尖。
忽然身|\/下一沉,墨寒硯將她放在了拔步床上。
一根喜秤伸了過來,探入了蓋頭底下,將紅蓋頭挑了起來。
許棠棠輕輕抬頭。
紅燭映照著她的臉,在臉頰上洇出兩抹燦爛的紅|\/暈,叫她看起來無限的嬌羞。
墨寒硯隻覺得有一根羽毛輕輕拂過自己的心口,讓他的心髒驟然被揪住了,仿佛不會呼吸了一樣,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的許棠棠。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寶貝,你今天太美了。”
他伸出手,輕輕拂過許棠棠的側臉。
許棠棠的臉被紅燭照映的更紅,眼底仿佛是天邊揉碎了的星子落在了眼睛裏,灼灼發光。
墨寒硯忍住了立刻就想要洞房的欲|\/望,轉身去拿了放在桌子上的合巹酒。
銀質的小酒壺到處兩杯合巹酒,一杯遞給了許棠棠,墨寒硯在許棠棠的身邊坐下。
兩人的手臂交|\/纏,飲下交|\/纏的合巹酒。
禮成!
墨寒硯從許棠棠的手中接過了酒杯,和酒壺一起放在了床頭櫃上,終於空出雙手,他緊緊抱著許棠棠。
許棠棠眨了眨眼睛,推了推抱著自己的墨寒硯,低聲說道。
“我們是不是還要去招待客人?”
墨寒硯搖了搖頭,湊過去吃了一口許棠棠唇瓣上的口脂,低聲笑著說道。
“我早就已經吩咐過了,今天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其餘的事情都有人安排,此時此刻是屬於我們的時間。”
墨寒硯抱著許棠棠,兩人滾到了床裏。
墨寒硯壓著許棠棠,指尖輕輕劃過許棠棠滿繡的喜服,目光灼灼的望著許棠棠。
他伸手,拆下了許棠棠的鳳冠。
黑色的長發披散下來,如同黑色的海藻一般鋪散在了床鋪上,她媚|\/眼如絲,一顰一笑之中都帶著勾魂奪魄的味道。
“棠棠,你真美。”
一個吻輕輕覆壓了上來,隨即越來越難耐。
羅帳之中,紅紗逶地。
鳳凰紅燭照滿了一室旖|\/旎,溫暖的春|\/色裏開出最嬌豔奪目的月季。
不知多久,仿佛已經是後半夜了,許棠棠在自一場酣暢淋漓之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