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廢話,馬上就好了。”顧念彎腰抓起3塊磚摞在一起,對著兩米外的謝封扔了過去。
謝封抬手接住,轉身把磚塊碼好。
雖然兩個人現在做的事情叫做卸一車的磚,但是並不是字麵的意思。
運磚的是翻鬥車,會直接把磚塊卸在地上,而顧念要做的是,把一車的磚在指定的地方碼放成一個立方體,方便叉車來運。
這活一般都是兩個人互相合作,一個人拋一個人接。
一拋一接的關鍵點在於拋的那個人,和打籃球一樣,傳球的人傳的舒服,接球的人不用調整就能順勢出手,甚至一些高手的傳球,可以讓接球的人提升投籃命中率。
謝封在工地是太子黨,工隊的工頭是他老舅,他混一年了也沒搬過磚。
但是在顧念的帶動下,像一個老手一樣,抬手接磚,轉身碼放好,繼續抬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又過了大半個小時,一車散亂在地上的磚,已經碼放的整整齊齊。
謝封也不管地上都是濕漉漉的稀泥,一屁股坐了下去。
顧念過去踹了他一腳,然後伸手攙了起來,兩人往腳手架那邊能避雨的地方走了過去。
到了幹燥的地方,顧念把謝封往地上一放,從他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給自己點上。
這貨在工地上班抽的是二十塊錢一包玉溪,實在有點不像話,沒收了。
“幹啥,給我整一根啊。”謝封原本還想著顧念給他遞煙,沒想到顧念把煙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顧念理直氣壯,“貝爺抽煙嗎?德爺抽煙嗎?荒野裏能找到煙嗎?”
“這……”謝封無語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德爺的單挑荒野有的時候連內褲都沒有,他總不能帶條煙去。
“你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能有多大的煙癮,趕緊戒了,抽煙有害身體健康,這煙盒上寫的清清楚楚。”
“想要成為一個荒野大師,身體是第一本錢,你看我和你幹的是一樣的活,我和你一樣累的像死狗了嗎?你還是太嫩了小夥子。”
顧念悠悠的吐出一口煙,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包煙就當是你給我的辛苦費,以後也別買煙了,知道了沒有。”
謝封傻眼了,吸煙有害健康這個道理他懂,但是辛苦費是怎麼個邏輯:“不是,我幫你搬了一車的磚,咋我還要給你辛苦費?”
“你去過健身房嗎?”顧念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我又是提供健身器材,又是當陪練,你不給點辛苦費?”
謝封一琢磨好像是這麼回事,但是仔細想想又感覺哪裏有點不對。
“好了,你早點把直播的事情弄好,開播了打電話給我。”
“這是你自己的愛好,如果你真的喜歡,那就努力把它發展成事業,你媽如果反對讓她給我打個電話,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沒有時間來工地了。”
“還有,我希望你不是三分鍾熱度,封爺。”
顧念起身把身上的塑料雨衣脫下來,塞到謝封手裏。
謝封傻傻的看著顧念走進細雨裏,直到顧念開著破電瓶車和來時一樣歪歪扭扭的出了工地,這才回過神來,嘀咕了一聲:“念哥還是帥啊,這電瓶車開的真瀟灑。”
————
顧念打了一個噴嚏,調整了一下頭盔的位置,又把車速從25降低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