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司慕霆掀開的眼眸落在麵前的女孩身上，收斂了眉心殘留的冷意，“你什麼時候學的演戲，喜歡？”
沈染總覺得他話裏有話，“司先生是在故意考驗我，還是不相信閔導選人的眼光，如果不相信，那你為什麼會增加這筆投資。”
司慕霆淡笑，“興許是為了一個人。”
沈染微微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聯想到早晨在帝景碰到他時說的那句沒皮沒臉的話，頓時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無欲無求。
甚至看向自己的眼光裏有一絲掠奪的危險。
無論是霍連爵還是司慕霆，都是她不能招惹的。
沈染退後了一步，抿了抿嘴角，“那司先生可真夠大方的。”
“不，有人曾經說我一毛不拔，很小氣”，似是輕歎的聲音也是極其悅耳的。
沈染抽了抽嘴角，整個F國的經濟都會因為司氏財團的波瀾而動蕩，有人說他富可敵國，隱形資產無數，霍連爵尚且隨便出手幾個億跟玩的一樣，更別說這尊金主爸爸了。
不過越有錢的人越是算盤打得響，吃不了一點虧，霍連爵就是個栗子。
沈染淡笑，“或許她還是沒入司先生的心吧，聽說，隻有當愛上的時候一個男人才肯為女人花錢，司先生既然不愛，也沒什麼可惜的。”
司慕霆眸色幽深，手指有規律的點在桌麵上，“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你很了解我嗎。”
沈染沉默了，更多的是無語，她不過就是話趕話說著，怎麼地這人就隱隱生氣的意思。
“司先生我們是來討論劇本的，至於您的感情問題我實在無能為力……”
“若我說你有辦法，你該如何？”
沈染扯了扯嘴角，“……那當然是盡我所能了。”
“既然如此，晚上一起用餐，帝景附近有一家格林餐廳，我等你。”
沒給沈染反應的時間，隻留給她一個清寒的背影。
沈染手上還拿著劇本，說到現在都沒說一句關於劇本的詞。
閔淮走近過來，“你愣什麼，讓你給三爺講劇本講完了？他聽了以後怎麼說，是不是很欣賞？”
“他投了多少錢。”
閔淮提防道，“你問這個幹什麼，對投資這麼感興趣難不成想分一杯羹！”
“我的意思是，如果投的少就別伺候了，這個可比霍連爵難纏。”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套進去的。
“那你別想了，投了這個數……”閔淮在她眼前比劃。
沈染：“當我沒說。”
……
拍了一天的戲，沈染整個骨頭都是散的。
沈佳佳在閔淮眼底下收斂很多，純潔無害的小白花一天的時間就和整個劇組的關係打得很好，還約了劇組一起用餐。
沈染推辭過去，打車回到帝景，蹬掉的鞋子七零八落的，身上的bar扯掉隨意丟在沙發上，舒服的喟歎一聲，倒頭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沈染隱約聽到了敲門聲，她撓了撓淩亂的腦袋勉強撐起身體，從門側的監控視頻看到是送餐的服務生，應該是霍連爵訂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