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晚上重要的宴會,她不能夠缺席,沈染沒有猶豫就朝著鐵門的方向去。
就在她將要離開的時候,一陣細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沈染抬眸,居然就看到景亦站在鐵門口,高大的身影直接將門堵死。
“!!”
沈染心裏一驚。
景亦?他怎麼會在這裏!
她下意識的退後幾步,警惕性的看向那個散漫又危險的男人。
這個廢舊的工廠還算大,裏麵機器很多,說不定可以擺脫景亦,相比較這個男人來說,她的戰鬥力簡直就是菜雞渣渣,硬剛就是找死。
景亦明顯看出她的意圖,金絲邊鏡框折射出一道冷光的瞬間身子一晃,轉眼來到女人的麵前。
在沈染迅速後退的時候,他的貼身匕首,刀尖準確無誤的抵在了自己的眉心。
沈染瞬間定在原地,她保證,要是敢動分毫,刀尖就會刺破她的額頭……
景亦這個人絕對能做出這麼泯滅人性的事!
視線落在臉色陰冷的男人身上,沈染隻覺得倒黴,沒想到自己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她出門沒看黃曆?還是這個月水逆?
也不知道景亦什麼時候來的……
那兩個女孩子跑掉,他剛好就出來,怎麼看都覺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果不其然,她這個念頭一處,弑冷的聲音傳來,“本以為那兩個小丫頭片子能成事,也就不用我動手了。”
沈染心裏一緊,已經明顯感受到景亦身上散發出的強烈殺意。
“他就非要我死?”沈染的目光直直迎了上去。
對霍連爵來說,她從頭到尾不過是一個撈金工具而已,現在錢也還清了,過河拆橋也罪不至死吧?
更何況,她什麼罪也沒有,說到底也沒有出賣他任何信息,為什麼就一定要她的命。
難道是……他還想要利息?
隻是合同上明明清清楚楚的寫十億,沒說利息的事。
沈染百思不得其解。
景亦狹長的眸子微眯,這件事情爵少並不知情,一定要做的幹幹淨淨,絕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思及此,景亦身上的殺意更加肆虐。
“你的存在,已經讓很多事情偏離了原有的軌道,所以……”景亦頓了頓,語氣冷到極致,“你不得不死,還望體諒。”
沈染聽了差點噴血。
還體諒……
現在是要她的小命,她體諒毛線啊體諒!
景亦是哪來的臉說望她體諒這四個字的?!
沈染正準備說什麼,頓時覺得眉心刺痛,鋒利的刀尖劃破她的眉心,溫熱的血液瞬間就順著鼻梁流了下來,彙聚在鼻尖,滴在她胸前的禮服上。
“非死不可?”
沈染往後退,抵在她額頭的匕首寸步不離。
“非死不可”景亦語氣冷漠,看著沈染仿佛看著一個死人。
二人僵持的後退,似乎都在思索什麼。
沈染的後背砰的一下撞在身後的機器上,無處可退。
喉嚨滾動了一下,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挪動放在機器後麵摩挲,裏麵似乎裝的是沙子。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他就非要我死,看在我們相處一年的份上,你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說這話的時候,沈染的麵容很憔悴,很委屈,甚至有一絲將死之人的妥協。
可景亦就是石頭做的,沈染就是再怎麼楚楚可憐,對他來說還不如一件物件好看,完全無感。
“你無需明白。”
單憑她讓爵少分心,就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