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咳,我會過來你這裏,現在你別太粘我,我要去批閱文書了。”賽特一臉高冷。
‘埃勒’鬆開了手臂,離開他的懷抱,柔柔微笑,“陛下,今天以及這一周都不太方便,你去找別人吧。”
賽特無意識地往‘埃勒’身下瞥了一眼,似是有點不相信,但沒多說什麼,默然離去。
‘埃勒’待他走後,拿起了手心裏攥著的布,布上寫了不少字。
修煉……可以以一敵百、騰雲駕霧麼?
‘埃勒’按照字上的內容,掩上了門,盤膝坐在了床上。
吐納氣息,引起入體。
明明是記憶裏從未做過的事情,卻感覺無比熟悉。
‘埃勒’很快進入了狀態。
日夜不休,將她獨自關在房中,隻在有必要的時候出來。
所幸賽特似乎正在忙著什麼,再也沒有過來。
要不以他的直覺與猜測,說不定又能猜到她在做什麼。
‘埃勒’很清楚,如果想要報仇,必須先離開這裏,離開那個心思可怕的男人。
七日後。
賽特再一次過來。
一靠近,便問在外站著的侍女,“她好麼?”
侍女點點頭,“側妃一直待在裏邊,已經有半天沒有出來過了。”
賽特掀開門簾,大步走了進來,可一進去,怔在原地,裏麵,沒有人。
……
“你厲害,才七天就到了練氣一層。”
“我總覺得這法訣很熟悉,好像以前有練過無數遍。”
“那就對了,這裏的靈氣雖然比較稀薄,可有總比沒有的強,強身健體足夠了,要沒有它,這幾天我在那裏非得累死。”
“我這次是逃出王宮的,計劃有變,原想要利用賽特為我複仇,可我覺得他似是換了一個人,我看不透他。現在他說不定派人來抓我,我得早些離開埃及,另外謀劃。”
兩人頭戴鬥篷,低頭匆匆在平民區的土房周圍走過。
“換了一個人?什麼意思?”祝安山不懂,無意道:“你在我麵前前後也換了一個人,難不成賽特法老也是和你一樣的情況?”
一樣的情況?
他是什麼情況?
她又是什麼樣的情況?
‘埃勒’停下了腳步,背對著祝安山,一字一頓道:“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一定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這幾天我有時候覺得我不是埃勒,有時候又覺得我是,我覺得我的命運好像被什麼東西掌控住了,我在它的手中,無論做什麼都逃不出去。”
祝安山正想回答,突然,腳步頓住了,吃驚道:“他——!”
‘埃勒’抬頭。
賽特法老一個人站在前方,身旁有一匹馬,麵容冷漠地盯著他們。
他的周圍沒有士兵,一個人都沒有。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埃勒’不可置信。
這裏離皇宮這麼遠,就算發現她逃了,也不能這麼快吧?
“來了,就找到了。”
“看樣子你是一個人來的,”‘埃勒’冷笑,藏在袖子裏的手微轉,靈力聚集在手中,之前救祝安山費了不少靈力,但是現在重傷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那就不要怪我狠心了,讓開!”
‘嘭’地一聲,隨著‘埃勒’一擊,賽特重重地撞到背後的牆上。
賽特捂住胸口,撞擊的劇痛令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但是很快,他扶著背後的牆,艱難地站了起來。
‘埃勒’從腰間拔出匕首,想要上去給他補一刀,可走了兩步,臉色一變,“埃及士兵要來了,快走。”
祝安山見‘埃勒’抽出匕首的時候嚇了一跳,他可沒親眼見過殺人,見她放棄,鬆了口氣,忙跟了上去。
‘埃勒’往外跑了兩步,突然,腳上是掛了千斤巨石,半步都抬不起。
“我的腳——怎麼了?!”祝安山驚道。
‘埃勒’猛地看向賽特。
賽特此刻已經站了起來,一隻手臂抬向他們,拳頭半握,隔空控製住他們的行動。
‘埃勒’隻覺得荒唐,“你怎麼——!”他怎麼也會法術?!
賽特的麵色不變,隻有他自己心裏才知道有多震驚。
為什麼會有這種能力?
‘埃勒’咬牙,想要做最後的反抗,然而一股大力猛地推過來,身體狠狠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立刻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埃勒’醒來,手動了動,聽到了金屬撞擊的聲音。
手腳上都鎖了長長的鐵鏈,重量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