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怎麼舍得回來？”陸十三的聲音聽不清喜怒。
“扶桑想回來。”
“那真是可惜了，我還在想你能不能一去不回，給我一些自由。”
“那怎麼行？你沒愛上我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你不是說十一個月後可以放我走？”
“什麼時候說過？沒有。”
“那如果我一輩子沒有愛上你呢？”
“你說呢？”蘇姮甜美笑了笑，“你就一輩子跟著我吧。”
“你換一種方式，十一個月後，你和我一起走，我去考功名，你陪我。”
“也行。”蘇姮覺得也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
陸十三麵色緩了緩，得寸進尺道：“雖說你不願意嫁我，但既然跟了我，就要收斂些，以後莫要再和那些男子來往。”
“好，”蘇姮笑了笑，“你介意？”
“那當然介意，既然你要愛慕我，你就持續愛慕下去，不要三心二意，說不定我會被你的執著打動，以後我也可以稍微愛你一點。”
“好啊。”
“你今天帶扶桑去京城？去找男人？”陸十三猜到蘇姮的打算，“你想讓她見識見識別的男子，讓她移情別戀？”
“嗯，和那些個男子談天，她看上去心情不錯，隻是不知為何她不願繼續，堅持回來守著那個嘴臭心硬的家夥？”
“你不是也一樣，天下男子那樣多，偏偏要我的愛，”陸十三見蘇姮就要開口，再補一句，“不要說你覺得我長得俊，我不信，也不要再說我和你前任夫君長得一樣，我不信。”
蘇姮輕笑，“不說這兩個了，我再編一個——因為我做夢夢到我們前世是白頭到老的夫妻，我對你有執念，就是要你喜歡我。”
陸十三：“……編得好。”
“過獎。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答，為何扶桑明明可以從別的男子那裏獲得喜悅快樂，還要回來找那個讓她不開心的凡人？”
“因為愛啊，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也要問？”
“可她也可以從別的男人那裏得到快樂，愛不就是相處歡喜？我覺得隻要時間長一些，她肯定能愛上別人。”
“……你懂不懂得什麼叫作‘忠貞’？”
“當然懂，隻是不懂為何要忠貞？愚蠢的人才忠貞，那是人類立的破規矩，於我無用。”
“……你在我麵前這麼直白真的好麼？”
“對了，我還沒給他們送賀禮。”蘇姮一時想起。
“人家大喜之日，你把新娘拐去找男人，這賀禮還有必要送？”
“他們早晚會重新辦婚禮的，既然我帶了，就提前給他們吧。”
蘇姮手上出現了一個玉盒。
“這是什麼？”
“是萬年幽蓮，可以起死回生，我從一隻厲害的妖獸手裏搶來的。”
蘇姮解釋完，身影消失，很快，又回來。
“送了？”
“送了。”
“你這法術厲害，來無影去無蹤。”陸十三佩服。
“要不帶你體驗一次？”蘇姮勾住了陸十三的腰，扶他站起身。
陸十三感受自己腰上堅定有力的手臂，默了默。
這男弱女強的相處方式，好像……有點丟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