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和它講道理？你確定我不會給它拍成餡餅？”
“大概，會吧，”蘇姮說到這裏，皺了皺眉，“看樣子，你還真是沒用。”
“那你去找一個有用的，不要靠著我。”
“不僅沒用，脾性也不行。”
“……我的脾氣很好，要不然早打你了。”
“不，要是你打得過我，你早打我了。”蘇姮不講情麵地說出實話。
“……行，你說的都對。”陸十三好耐性道。
“我過來前你在做什麼？”
“賞月啊。”陸十三輕飄飄道，習慣性準備她接下來的諷刺。
蘇姮在這點上倒是沒有想諷刺他，望著圓月，伸出手掌，月華撒在她的手上，似是會流動一般，進入了她的手心中。
“妖靠吸收月華修煉，也很喜歡明月。”蘇姮微微一笑，收回手，瞥見陸十三似有些呆怔注視著她，“看我做什麼？”
陸十三似清醒過來，轉頭不再看她，不言不語。
蘇姮沒打算讓氣氛安靜下來，開口輕浮道，“那天我和扶桑去京城，和那些俊俏的公子們待了一個下午，他們講了不少好玩的故事，我喜歡聽，你也給我講講。”
“有你這麼請求的說法？”
“我不是在請求，在要求。”
“行吧，我給你講一個，”陸十三知道自己若再三推拒，指不定她又以他某個身體部位威脅他，隻好不甘屈服，看了看明月，道：“就給你講個月亮有關的故事吧。從前有一對夫婦，得了一顆長生不老的仙人丹，本來是夫婦兩人一人一半，那婦人貪心，將丈夫騙走，自己獨吞，飛升到月亮上成了仙人。”
“講完了？”
“講完了。”
蘇姮一言難盡，“這麼短，有什麼趣味性麼？”
“當然有啊，”陸十三來了興致，“你不覺得這婦人的性情很像你？如果我們是那對夫婦，想來你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你拐著彎罵我貪心？”蘇姮挑眉。
“不，不是貪心，我拐著彎罵你冷血。”
蘇姮：“……”
陸十三覺得自己讓她吃癟，自己扳回一局了，有點得意勁，“我說的不對？”
“我其實沒怎麼你，”蘇姮不悅，“你對我的印象就這麼差？”
“沒怎麼？”陸十三忍不住捏捏她的臉，“要不是我識時務，斷的可不是一條腿了。”
蘇姮忽然不想反駁了，抱住他的腰，縮進他的懷裏，咕噥道：“睡了睡了，別講了。”
“我不想坐著睡，”陸十三撥開她環在他腰間的手，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走，進山洞睡，我把手臂借你當枕頭。”
蘇姮看著眼前的大手，單手覆蓋了上去，借著他的力站了起來，“好，明天你別嫌手酸。”
“我手酸了，你替我翻書？”
“可以，不過我明天要回水裏，你也和我一起浸水裏？”
“不敢，老了怕得風濕病，如果你這麼想讓我陪，我坐一旁就好。”
“我並不想你陪。”
“那我就不過去了。”
“不行，你要吹曲子給我聽。”
“唉，好。”
……
歲月悠悠一晃而過，大清早，陸十三收拾好行李。
自帶的幹糧早就吃完，塞進去早些準備好的肉幹鮮果。
蘇姮這些天都在碧湖裏休息，沒有出來過，陸十三準備去與她道別，剛到湖畔，陸十三就愣住了。
潔白如玉的背影，柔軟順貼的墨發長至大腿根處，美得沒有一絲多餘的身形，極細的腰肢，修長白嫩的雙腿，手上拿著一件從未見過的紅色紗衣，輕輕套上，頭發微擺，股間若隱若現。
陸十三不可抑製的……
蘇姮隨意披上紅紗衣，轉過身，紗衣很薄很透，領子低到胸口，幾乎一半的肩膀都裸露在外，下半身也遮不嚴實，每走一步，美麗風景就流露在外。
來到呆滯得不會動的陸十三麵前，展開雙臂，將他，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