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白兔’漫不經心地聽著。
隨意吃了幾口,準備離開。
然而,忽然,腦袋莫名閃過了一個畫麵,心裏一震。
七年前,她剛撿到鏡子那會兒,鏡子出現了一個畫麵,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那男人長相很英俊,可身形氣息,與成熟之後的顧莫瀾似乎別無二致。
他們口中的那個‘神秘年輕人’……是他?
被追殺……生命危在旦夕的……也是他嗎?
‘苗白兔’心髒猛地一揪,慌忙跑回了客棧,撿起放在客棧的鏡子,對著鏡子,眼中擔憂道,“鏡子,你能不能再給我看看他,看看他在哪裏?”
過去幾年,‘苗白兔’常常試圖與這麵鏡子溝通,可鏡子沒有一次像是第一次那樣顯靈。
這一次,‘苗白兔’心底急迫渴求,緊緊盯著鏡麵。
許是聽到了她內心的渴望,鏡麵緩緩出現了波紋,波紋蕩開。
一個重傷的男人,天蒙蒙亮,沿著無人的街道跑到了一個街角,像是受傷的孤狼,獨自舔咫著傷口。
‘苗白兔’從未有過的心慌意亂。
那個背影,全身透著生人勿進的煞氣,遠不是麵對她時的溫暖樣子,可即便這樣,他化成灰她也認得他!
是他。
他重傷了。
那個木呆子……去殺人。
有人要殺他。
可這街道……什麼標誌性的東西都沒有,去哪裏找?!
怎麼辦?
原來不是拋棄她,而是去殺人了……
要殺人一定要自己動手嗎?
那個笨蛋!
連陰謀都不懂!
‘苗白兔’閉上眼睛,努力思考對策。
然而,她手中的鏡子忽然微微發亮。
‘苗白兔’被光亮閃了閃,睜開了眼睛,看到周圍,目瞪口呆。
這裏……不是客棧。
是街道。
還是在鏡麵裏出現的街道?
‘苗白兔’沒有多餘時間思考為什麼會突然到這裏。
她要去找他!
她回憶著剛才那畫麵,摸索著,向著顧莫瀾的位置急忙奔去。
‘苗白兔’走到了最後的拐角,定定地望著前方的人。
那個人,抬頭望她。
兩人怔怔對視,久久無言。
直到顧莫瀾一咳,吐出了一口鮮血,‘苗白兔’心裏一疼,急忙跑到他的麵前,“顧莫瀾,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我帶你去找大夫。”
顧莫瀾溫柔而哀傷地望著她,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