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絮絮叨叨的問起了葉雲兮在王府的經曆。
葉雲兮隻好一五一十的跟他交代了,順便試探性的問了問付思雲的事情。
“付思雲?你怎麼突然問起她來了?”剛開始聽她問起,葉德重還有點驚訝。
然後在遭了葉雲兮的一個眼神後,他就顯然安分了許多,不過還是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鼻子:“……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按照她每次毒發的症狀和頻率賴配的藥,每次都不一樣,沒有什麼規律。”
聞言,葉雲兮沉吟了片刻。
這她是知道的。
雖然葉德重走的也是尋常中醫的路子,但他每次用藥的時候都很不尋常。
像外麵那些負責給病患看病的郎中,基本上隻要是確認了什麼病症後,就會一直按照一個藥方去抓藥,直到病情有了起色才會微調其中的幾味。
可這在葉德重身上卻壓根就不存在,他開的藥方,基本上沒有一張是相同的,簡直就像是心情好了,看中那樣就用那樣一樣。
“但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指的是……”
說到一半,葉雲兮突然頓了頓,但為了驗證心裏的猜測,他還是繼續往下說道:“一般付思雲在毒發的時候,都會有什麼臨床表現。”
臨床表現?
葉德重乍一聽這個陌生的詞彙時,腦袋裏是完全一片空白的,就像他當初第一次聽葉雲兮吐出這個詞一模一樣,但,好在,葉雲兮早早的就跟他解釋過了這個詞的含義。
於是,他隻是稍稍愣了愣神,立刻便張口就來的道:“……記不清了,不過,我看她每次毒發貌似都沒有太痛苦,隻是看上去臉色比平時要白一點,像中毒的患者該有的什麼脫發的問題,她都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另外……”
“由於她每次毒發都是十分突然的,沒有一點規律可循,所以我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又很抓著時間,於是,每一次都沒怎麼注意細細的看過,但有一次,我很清楚的記得,在她又一次發作前,我曾經不小心摸到過她的脈象。”
“可當時她的脈象明明是很平穩的,我也以為是那些天的藥終於起作用了,卻不曾想,到了傍晚,她所在的院子居然傳來消息說是又發作了。”
想起當天夜裏簡直兵荒馬亂的一幕,葉德重皺了皺眉。
事實上,直到現在他也想不通,為什麼明明白天還好好的,結果,一到了晚上就完全變了一個樣了。
但他也隻能把這一切歸咎在“七含花”的毒性詭異上,並沒有往別的什麼方向去細想,隻有葉雲兮在聽完這一番話後,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確實,這件事處處都透著疑點。
可僅僅憑葉德重的幾句話形容,還不夠徹底把付思雲釘死在柱子上。
現如今,最要緊的,是要查到當初那個所謂“七含花”的毒到底是怎麼來的。
要知道,這種毒可是連葉德重都聞所未聞,那麼,原主作為一個連藥都識不清幾株的,又究竟是怎麼把這樣的毒拿到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