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蕭景崇到的時候,太子的心情已經意外的完全平複下來了,再望向蕭景崇,原本的親熱也沒有了,隻剩一片冷漠。
“殿下這是怎麼了,發了這麼大的火。”蕭景崇看著滿地狼藉,心裏門清,麵上卻隻裝作不知。
“統領大人這是來顯擺了麼?”
雖說心裏已經想清楚了,但太子還是沒忍住想刺他幾句。
“看來殿下是真的誤會我了,罷了,如今我再說沒那個心思,殿下想來也是不信的,殿下隻瞧著就是了。”
蕭景崇原本是抱著來解釋的心思的,隻是這會兒也明了太子的態度了,知道說什麼都於事無補,索性懶得開口了。
“統領大人做好自己的差事就是了,往後也少來我這東宮了,免得惹人口舌。”
太子本想譏諷他來這東宮是不是提前來看住處的,僅剩的理智讓他閉了嘴。
如今蕭景崇不僅手裏有實權,還有了兵權,這時候交惡顯然是不明智的。
“既然如此,臣弟便告退了,殿下有什麼事情使人來找臣弟就是了。”
雖然沒得太子的好臉色,但蕭景崇仍舊願意在他麵前低一下頭,好叫知道自己真沒有那份心思,至於他到底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太子府的怒火不管怎麼,總算是降下來了,四皇子府卻是另一副天地了。
蕭景欒並沒有大喊大叫的砸東西,畢竟他在人們口中可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呢。
隻府裏下人們的反應說明了一切,氣氛壓抑得沒人敢多出一個動作來。
四皇子向來愛惜羽毛,所以不輕易發脾氣的,可他……殺人啊!
四皇子府的地牢裏,蕭景欒冷笑著,一刀一刀的劃在奄奄一息的犯人身上。
那人是來四皇子府刺殺被抓到的刺客,一直關在地牢裏,現在四皇子不開心,他自然就成了發泄的對象。
從被抓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隻是他沒想到現在自己連死都不能。
鋒利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從他的骨頭上刮過,因為提前灌了藥,穴位還被銀針封住了,所以他很清醒的聽到了所有動靜,也不知道四皇子讓人給他灌的是什麼藥,他現在渾身都沒有力氣,就是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果然不該把那兩個孩子的命留著,本宮還是太仁慈了啊。”
蕭景欒麵上依舊和藹,隻是說著的話和手上的動作卻是比索命的惡鬼還可怕。
蕭景欒冷笑,隻怕他其他哥哥都不知道為什麼這位置會落到蕭景崇身上去了吧。
若不是他消息靈通,也不知道竟然是他一直不放在眼裏的兩個小孩子壞了事。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了,他已經夠仁慈的了。
待發泄完畢之後,蕭景欒從一旁暗衛手裏接過一張潔白的錦帕,細細的將手上的血漬都擦淨,這才出了地牢。
四皇子妃早就在書房等著了,她出身不算很高,但性子溫婉,被教養得極好,蕭景欒很喜歡她。
“殿下,你嚐嚐臣妾今日改良過的湯。”四皇子妃性子本就嬌俏,今日還穿了減齡的對襟襦裙,活潑明媚的樣子衝散了四皇子身上不少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