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雜種不能留,你別指望她還是你的種了,滅了吧。”秦簡麵目猙獰的叫囂。

沈延亭用力一甩,把人從天台甩了出去。

沈戀熙的身體變得很輕很輕,她聽到沈延亭和秦簡得意的笑聲,聽到玻璃房子坍塌的聲音,甚至聽到了母親的身體燃城灰燼的茲拉聲。

往事的碎片像快進的電影,在腦海裏不停閃現。

母親和沈延亭送她去上學,他們陪她過生日。

母親有一間的辦公室很大,而沈延亭不過是她的一個秘書。

秦簡突然出現,家裏多了個姐姐。

不知道怎麼回事,母親就變成千夫所指了。

公司也被沈延亭搶走了,變成後來的沈氏集團。

母親死了,沈戀雲變成了沈家大小姐,而則變成了沈家的養女。

再後來的事情,就是她記得的部分了,不外乎就是秦簡和沈戀雲明裏暗裏欺負她的那些事情。

沈戀熙驀然瞪大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丟失的那些記憶她都想起來了,唯獨缺失的部分,是她被沈延亭從天台丟下去以後的事情。

秦簡的右手虎口有一條疤痕,總是說被惡狗咬的,那原來是她咬的,她隻是恨沒把她一隻手咬下來,沒把她那脖子給咬斷。

喉嚨很幹啞,胸悶悶的難以呼吸,沈戀熙抓扯這領口,大口的喘氣。

一團陰影從頭頂落下來,男人溫厚的聲音傳來。

“喝口水。”

沈戀熙懵懂地抬起頭,對上喬慕北的眼睛,溫溫的玻璃杯觸到嘴唇,沈戀熙喝了幾大口下去。

水杯移開,她不經意間低頭,猛然睜大了眼睛。

她脖子上的那塊玉已經變成了通體血紅,她很驚訝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她身上背負的秘密到底和這塊玉有什麼聯係,為什麼每次多想起一點,它就變紅一些,如今已經變成了血紅色?

男人的手摩挲著她的頭頂,像是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做噩夢了?”

“嗯。”

沈戀熙艱難的發出一個字,抬起頭對上喬慕北不像往常那樣冷淡的眼神,是關懷嗎?

她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因為什麼而暈過去的,是在床上,在浴室被某個男人要得太狠了,這個衣冠禽獸。

反正就是,他們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

沈戀熙的臉慢慢染上了紅暈,連帶著耳尖也紅了。

喬慕北伸手摩挲著她的脖子,手落在了胸前的血玉上。

沈戀熙起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男人平靜無波的臉,自從遇見這個男人意外就一直在發生,這其中有什麼聯係她也不清楚。

第一次親吻後的聽力,遠超過一個女孩子的力氣,還有突然找回來的記憶......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還真是天神一樣的存在。

看著女孩濕潤的眸子一點點聚焦,最後有些不知所措的落在他胸前,蝶翼般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水汽。

喬慕北心底軟了軟,那感覺就像第一次見那個軟乎乎的小包子一樣,激起了他的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