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白姝慌忙想起來,腳底下一勾反倒勾住了鬼帝的腳踝。
原本可以兩隻手撐住地麵的鬼帝突然失去重心,手一軟直朝白姝壓下去。
電光火石之間,白姝感受到唇上一抹冰涼的氣息,瞳孔緊縮,迅猛的抬起了膝蓋。
“嗯~~”
伴隨著一聲悶哼,滾地痛苦地朝一邊滾去。
這一幕讓喧鬧的婚房門口頓時安靜下來,已經被畫成大花臉的黑冰扒開眾人跑出來。
鬼帝雖然帶著麵具,但從下巴緊繃的線條,還有金幣的眼睛以及躬成一團的身體來看,被擊中男人的要害之後真是痛得不行了。
白姝看得心裏直抽抽,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摸了摸還帶著某種涼意的嘴唇,心虛地哼哼了一聲。
“這是女人的本能防禦動作。”
“沒良心!”鬼帝咬著牙吐出一句話,痛苦的扭過身去。
黑冰忙安排人去叫醫生,誰知道鬼帝擺了擺手。
緩了一會兒,鬼帝緩緩站起了身。
事關鬼帝的熱鬧,沒人敢看,現在婚房裏隻剩下白姝、鬼帝、黑冰、白水兒,另外還有白玫不敢走,其他人早就跑光了。
白水兒抓著黑冰的胳膊,生怕鬼帝突然反悔,她這剛結的婚就給作廢了,畢竟在嗜血盟的地盤上辦婚禮,已經算是鬼帝給了嗜血盟很大的麵子了。
現在盟主就這麼傷了鬼帝,還傷得那麼蹊蹺。
黑冰反手握住白水兒的手,他倒是不擔心這個,他更擔心主子會找白姝的麻煩。
“既然您沒什麼事,咱們就會鬼煞司去吧,至於我跟水兒婚後怎麼住,可以再商量。”
“是啊是啊,如果非要我們分開住也沒關係的,我們可以隔幾天見一次麵啊。”白水兒跟著說。
白姝一聽這叫什麼話,既然都結了婚了,怎麼能分開住?
“那不行!”
白姝一開口,白玫就頭皮發麻,現在最緊要的是要先把鬼煞司這些瘟神送走啊。
現在左使大人和白水兒都不計較了,盟主這是逞得哪門子能?
“黑冰必須留下,我嗜血盟的女兒不能守活寡。”
那一嗓子吼得,那叫一個正義。
白玫歎了口氣,隻能聽天由命了,甚至開始思考鬼煞司要打過來,他們應該從哪路開始撤退。
“黑冰可以留下,但你必須跟我走。”鬼帝幽幽地說道。
“對,主子是被白盟主傷得,這種傷又不好在嗜血盟看,白盟主當然要跟著去鬼煞司。”
黑冰暗暗掐了一把白水兒。
白水兒當機領悟夫君的意思,毫不猶豫地開口說:
“是啊是啊,嗜血盟的女兒都是有擔當的,更何況我們盟主,當然會對鬼帝負責到底。”
白姝又被高高的架起來來了,她能不去嗎?可是人真的是她傷得唉。
“那個,我賠你醫藥費行不?”白姝跟鬼帝商量。
鬼帝根本不予理會,白姝悻悻然,鬼煞司是黑山穀最有錢的主兒,當然看不上她那三瓜兩棗。
可是要讓她賠地,她又不願意。
想了想,隻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