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上香(上)解禁17(1 / 2)

外麵的聲音大起來,小騙子從深思中醒來。

“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堅持下午就動手術;黃警官的鎖骨需要固定,耽擱時間長了,血腫更嚴重,骨頭愈合慢,對神經和血管的恢複不利。”

黃海不是骨裂嗎?鎖骨處受傷是很麻煩,但是開刀……。

葉兒還在沉睡,祝童看看手表,十點半;站起來活動幾下,從門後拿件白大褂披上,輕輕推開房門走出去,又輕輕帶上房門。

“你好了嗎?”隻一個多小時不見,祝童似乎換了個人,精神、氣色都很好,吳助理還不很理解這代表著什麼。

“好了,我是超人啊,可惜沒眼鏡。”

黃海的傷確實比較重,祝童與葉兒到他床前時,黃海剛接受完骨科牛主任的檢查,兩個年輕的醫生在為他做手術前的最後檢驗。

“等一下。” 祝童看也不看骨科主任的冷臉,上前伸手撫摸著黃海的鎖骨:“黃海,你堅持一下,有點疼。”

黃海點點頭,祝童抽出銀針刺閉住鎖骨周圍穴道,輕輕用力,用手法複位讓錯開的骨骼恢複;又取出服狗皮膏藥,輕輕揉搓幾下,敷在黃海鎖骨上。

“這個病人我負責,你們可以走了。”祝童處理完,示意幾個人離開。

“不需要固定?李主任,我看,黃警官鎖骨要手術……。”牛主任是醫院四大牛人之首,對年輕的李主任早有看法;醫院流傳的很多言論,都是出自他那裏。

“這個病人我負責。” 祝童加強語氣重複一句;“開刀?你們是不是要在黃警官鎖骨上鑽孔鑲鋼板,那樣太痛苦,今後他半個手臂就算好了也用不上力。黃警官不過是半處骨裂,沒有完全斷開,這樣的病人我治過,他不會有任何危險,如果有什麼意外,責任我來付。”

祝童邊說,手裏也沒閑著,以六枚金針封閉住黃海上半身穴脈,低聲在他耳邊說:“你隻要堅持兩周就可以了。”

“謝謝你,李想,我相信你。”黃海吃力的睜開眼,他內髒多少受到震動,精神還不錯;“你救了我的命。”

“別說那麼嚴重,我不過是把你扔出去了。黃海,你現在不能笑,睡吧,醒過來就不痛了。” 祝童下針讓黃海安靜,才喘口氣:“有什麼辦法稍微固定一下?”

“打上八字帶。”吳助理奇怪的瞄一眼李副主任,他對很嚴重的傷病充滿自信,卻對這樣的簡單的東西好像很陌生。

護士們開始準備,門前響起人聲,黃海低聲道:“我媽媽來了。李醫生,放心。”

果然,幾個穿警服的人簇擁著個便裝婦人走進來,很和藹很有修養的樣子,看去是個北方人。

“海兒,你好些了嗎?”婦人一開口,祝童更確定了這個判斷,黃媽媽口音裏的夾雜著曲阜一帶的味道。

“我很好,媽,他是李想李醫生,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他把我推出車外,也許我就再看不到您了。”

黃海微笑著介紹李想,黃媽媽上前兩步握住祝童的手:“謝謝您,李醫生。我這個兒子到處惹麻煩,還鬧的被人追殺,如果不是您在他身邊,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樣呢。我要向你們院長建議,向市委市**建議,好好宣傳李醫生舍己為人的光榮事跡。我們的社會需要您這樣的好人站出來,我們公安局也需要更多的像李醫生這樣的好市民。隻要有更多李醫生這樣的人站出來,正氣才會得到弘揚,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終究會被社會唾棄。”

“黃…阿姨,您千萬別這樣做,我不過是個醫生,黃海是我的朋友;如果當時我和黃海的位置換換,相信他也會做同樣的事情。”祝童看到跟在黃媽媽身後的幾個人臉色有點尷尬,知道人家是在借花獻佛,說這些話是為給那些人聽。

這證明什麼呢?小騙子急速分析著眼前的情況,他一不想被人當槍使,二不想成為某種英雄,那將是災難;三,不想得罪太多的人,特別是警官;這幾位警官的級別都不底,有個還掛著三級警監警銜,銀色橄欖枝和銀色四角星花可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警官。還有昨天晚上的董局也在,他是趙永兵的朋友,當然就是黃海的對頭。

黃海的母親湊近些,仔細看著自己的兒子,低聲詢問道:“李主任,您有把握嗎?”

祝童點點頭,手還撫在黃海肩頭,以身體內被鳳凰麵具激發出的渾厚真氣,輕輕調理黃海的傷處。

“媽媽,我相信他,你今後少來幾次,讓我清靜些。”

黃海身上的疼痛似乎消失,精神健旺,責備著母親。

當媽媽的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兒子,特別是受傷的兒子。這個婦人四十多歲,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慈祥,聽到黃海的話,馬上換副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