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永兵看一眼,咬牙要跟,想想又把牌扣掉;祝童不用看就知道,謝晶在下麵有暗示。她也拿到一對,不是七,是K。
賭桌上已經出現三張K了,趙永兵麵子上有希望湊出同花,他退出的瞬間,祝童已經確定,謝晶不可能湊出三條K,這局牌他穩贏,現在要做的是把謝晶的勇氣調動起來。
“美人,你還要加嗎?”祝童眼裏閃出挑逗的神色,把個煙圈噴過去。
“哼!”謝晶拋出兩個紅色籌碼,沒正眼看祝童。
傑瑞斯再次發牌,謝晶黑桃J,祝童是紅桃Q。
“梭了。”祝童推出自己身前的全部籌碼。他從這一節開始一直在小勝,如今大約有二百萬,隻要謝晶跟上,她身前的籌碼就全光了。
“女人不適合賭博,太情緒化了;就如同愛情,你今天賭在某個人身上,覺得自己贏了,也許過後一開牌,滿盤皆輸。美人,這次你輸定了,還是留點資本回家買條項鏈好了。”
祝童說著,又吐出個煙圈,飄飄搖搖就到謝晶眼前。
謝晶伸出象牙般的手扇動兩下,驅散煙圈,嘴角緊繃,倔強的把身前籌碼推出去:“我就不信,你是三條八!”
“啊。果然是女中豪傑,佩服;”祝童抽出底牌;“但是,我正是三條八;美人,勸你別衝動就是不聽,謝謝了。”
謝晶的底牌果然是七點,她的兩隊當然大不過祝童的三條,無奈的站起來;退出賭局時眼睛裏還有些迷茫:自己怎麼會如此衝動?想也不想,就上這個人的當了。
江小魚皺皺眉頭,謝晶離場時好像踹他一腳;看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淺,謝晶在責怪江小魚沒幫襯他。
祝童轉眼看一圈,卻看到那個中年人也在注意江小魚。
據老騙子說,贏女人的錢會倒黴的。
祝童本來不信這個,但後麵果然是沉長的低潮期,再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還輸了一些。
第二節結束,藍湛江輸完了自己的籌碼,他果真不善於這樣的賭局,贏家是祝童,還有江小魚。
江小魚的賭風沉穩凶狠,卻很小心,很少叫出大注;在這樣的賭局上,最適合這樣的人。
獨臂船長維持不輸不贏的局麵,趙永兵身前的賭注也不多。
休息時,祝童要了杯香檳,還是走到甲板上看星星。珊珊走過來,想說什麼被祝童打斷:“你隻要看就行了。”
柳伊蘭來到祝童身邊,輕聲說:“你好像很有把握贏錢,但是,我看不出你能在今天這個賭局上讓趙永兵破產;鼎燃星空雖然被砸個稀巴爛,但是總還值三、五千萬吧。”
“伊蘭姐,我很不習慣你這副樣子。答應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要做的一是怎麼給我個交代,二是想想怎麼處置趙永兵。還有珊珊,勸她冷靜些。”祝童沒看柳伊蘭,她如今的麵孔太妖豔,加上惹火的身段,風塵味道十足。
“你就那麼自信?”
“我需要安靜。伊蘭姐看好珊珊,她是第一次,別因為感情衝動或緊張,弄出什麼漏子。”祝童再不理會柳伊蘭,抬頭仰視星空。
小騙子確實需要安靜,江小魚的手一直都很穩定,祝童到現在也沒看出他的破綻。賭局還有十八輪,把獨臂船長切出局容易,把江小魚切出賭局,實在需要絕好的運氣。
但運氣這玩意兒,曆來飄忽不定,誰知道什麼時間在誰頭上下雨?
柳伊蘭與珊珊到另一邊低聲說話,中年人走上甲板,他剛從衛生間出來,雙手還有水跡。
“你運氣不錯,今天晚上的贏家一定是你。”中年人走近,朗聲笑著道;把他身上的陰柔氣息衝淡不少,奇怪,祝童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有這個印象。
“先生也沒輸啊,船還在海上,誰能堅持到最後還不一定。”祝童注意著對方的手,這雙手在賭桌上動作很多,但就是看不出與他手裏的牌有什麼關係。
“今天這個賭局最奇怪了,隻有三個人是為賭而來,一個是他,一個是我。”中年人指的是趙永兵。
還有一個是誰,祝童沒問,隻是笑笑:“先生也不是為賭而來。”
海上風光無限,室內又走出兩個人,原本寬闊的小甲板,顯得擁擠了。
身邊香風起,是被趕下賭桌的謝晶走近。
她身邊是位僧人,高僧,看不出年齡大小的那種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