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出千(下)(解禁28)(1 / 3)

酒吧裏亂作一團,醉鬼們到處躲避,侍者和保安圍過來勸阻;但是,他們那裏是江湖高手的對手,連祝童和雪狂僧的衣角都沒摸著,酒吧裏已經沒有了兩個鬧事者的身影。

舷窗下五米是四層甲板,雪狂僧那一掌乃正宗般若掌,他自幼為武癡狂,這一掌下去,就是頭牛也要被幹掉了。

小騙子被擊中的部位是後背,那裏雖然有鳳凰麵具隱護,也自不好消瘦;

祝童在空中勉強調整好內息,剛抬頭,就看到一隻腳尖點過來,無可躲避的迅捷。

“唔!”小騙子悶哼一聲,勉強以右臂格擋,身體借力滑向另一邊。

這一下,祝童才感受到佛門高人的厲害,第一掌還隻是內息紊亂喉頭發麻,右臂卻被這一腳踢的痛徹骨髓。

如不是近來功力大進,也許這一腳就交代了!小騙子咬牙切齒,才勉強咽下湧出的熱血,手上卻沒含糊,腳尖點一下甲板,蝴蝶樣飛起,左手轉動銀針刺向雪狂僧,右手扯下神傳琥珀,隱在背後。

蝶神還在沉睡,甲板上,兩道人影飛舞飄忽,瞬間從四層跌到三層、二層。

祝童隻刺出兩針就發現,雪狂僧根本就不懼怕他金針刺穴,針上的迷幻劑對他也毫無用處;十多分鍾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輕盈靈便的身法躲避對方的進攻。

雪狂僧似乎不知疲倦,攻勢如船外的海洋般,一浪接一浪;祝童在可沒那樣悠長的內力,論實戰經驗更是天差地別,如果不是身體輕盈的不像話,每每在間不容發的絕境以奇異的身法尋到最微細的空間逃逸,早就支撐不住或被被打下大海。

兩個人漸漸移動到船頭,祝童已經把神傳琥珀塞進嘴裏,咬破舌尖,以自己的血滋養神傳琥珀,召喚蝶神。

啟明星虛無在漸漸瑩白的天幕,“未來公爵”號結束一夜狂歡,緩緩靠上北外灘國際客運碼頭。

有贏錢的嗎?祝童又一次出現在甲板上,看著走顯舷梯的賭徒們,希望從他們的臉上找到些答案;但是,誰一夜沒睡,都是一張木糊樣子。

趙永兵失魂落魄的走下船,身邊的保鏢卻還精神。

柳伊蘭與謝晶先下船,坐上她那輛奔馳600絕塵而去;祝童走到街邊,正要打的;藍湛江開輛別克過來,滑開車窗:“上來吧,我送你。”

祝童坐進去,以衣角捂住嘴,把含在裏麵的鮮血吐出來。

“你受傷了?”藍湛江關切的問,遞過來個黃蠟丸;“吃下這個,道家回生丹。”

如今不是客套的時候,祝童撥開蠟丸,塞進嘴裏。

清晰的暖流衝開淤塞的穴道,胸前傷處淤塞的血氣慢慢疏散,祝童閉目運轉蓬麻功,就在比克車上入定療傷。

再次睜開眼,發現比克車依舊在緩緩行駛,外麵的風景,是海洋醫院前那條路。

“你的電話響了三次;我說你喝多了,還沒睡醒。”藍湛江把祝童的手機遞過來。

“幾點了?十點半,藍先生,謝謝你。”

祝童道謝,翻看來電顯示;一個是葉兒,一個王覺非,一個是秦可強。

這次療傷,竟用去三個多小時;祝童感覺一下,傷勢好多了,但是雪狂僧那樣的人成心要他的命,注定不是好耍的事情。

“雪狂僧怎麼樣了?你沒弄死他吧?”藍湛江半玩笑半戲虐的問。

“我哪裏有那樣的本事?”祝童揉著胸口,受傷的後遺症顯示出來,手腳無力;“他跳海了,十多海裏的距離,雪狂僧那樣的高手,淹不死的。”

“噗哧!”藍湛江輕笑著撥通電話,雪狂僧被小騙子弄下海,就是不死也要扒層皮;“謝晶小姐,雪大師中途落海,告訴他們,這是最後一次。”

祝童聽藍湛江講完電話,靠上椅背思索片刻:“為什麼幫我?”

“你是東海投資的執行人,我不幫你,難道去幫江小魚?”

“我不是,我是李想,是醫生,不是什麼執行人。”

“你是的,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江湖就是江湖,一旦進入就別想徹底擺脫;祝童,為了今後的江湖人不再走你的老路,你必須承擔這個責任。為了葉兒好,為了自己好,你要早做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