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旭洋象對一個好朋友或小兄弟一樣,半真半假的說著話,拍著祝童的肩膀;意思當然是希望“李醫生”把這些話傳給黃海。
但是,田旭洋沒想到,他拍的是個江湖騙子的肩膀,這些話黃海也許不明白,小騙子可是聽了個一清二楚,再沒那麼明白了。
趙永兵雖然已經塌架了,他手裏還掌握著什麼東西,這些是田旭洋或者他的朋友害怕的,在沒找到這些東西前,趙永兵不能死;田旭洋希望,黃海能放暫時永兵一馬,也許他以為,在賭船上算計的趙永兵的人,與黃海有聯係,或者就是黃海指使的。
奇怪嗎?柳伊蘭已經拿到鼎燃星空了,田旭洋這些話應該對她或者站在柳伊蘭麵前的那個擋箭牌說;透過小騙子對黃海說,難道他以為柳伊蘭於黃海是一夥兒的?
田旭洋走後,祝童才想明白,黃海對付趙永兵的時機不對,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和柳伊蘭一夥兒的。
來的好,把他引進來也許更熱鬧些;江小魚如果和田公子對上,到底誰更厲害?首先,要搞清楚趙永兵究竟還隱藏著什麼東西,還要把江小魚的注意力吸引到這件事上。
祝童送走王覺非卻沒回紫金豪苑,走進網絡信息中心,也沒理會台海言,守在自己的電腦前沉思的一夜。
趙永兵也住在高幹病房,不過,高他住在二樓,重症監護室旁邊。
第二天一早,祝童查看完池田的病情後,與黃海聊幾句,說了田旭洋的那番話。
“這個田公子究竟是什麼人,說這些奇怪的話。”
“他是讓你說給我聽的。”黃海不是糊塗人,對於田公子當然也有所耳聞,祝童需要的就是黃海知道的那些。
“田公子比上海的公子哥們都聰明,他不走仕途,很早就開始做生意了。上海的第一批房地產公司裏,就有他的影子,據說現在已經身家過億。如果趙永兵和他有聯係,一定是在拆遷的時候。田公子的意思是,趙永兵早晚要完蛋。”
話說到這裏,黃海不說了;他可以算是新貴,於那些老牌公子哥的聯係不多,彼此的圈子交際不深。而李想,在黃海看來,是個圈外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但是在小騙子判斷中,黃海以前根本就算不上公子哥;他的父親提升為將官的時間短,如果不是這次召來陸戰隊砸掉鼎燃星空,讓人看到黃公子的威風,那些在上海灘呼風喚雨的大人物,也許根本就沒把黃海這個小小的警官看在眼裏;
如今當然不同了,沒誰敢再輕易招惹黃海。連帶著,葉兒也就更安全,一切都是實力使然啊。
“我去看看趙永兵;”祝童站起來要走,黃海叫住他。
“田公子的意思,就是讓你別接近這個病人;我聽說,醫生如果想讓一個人死是最容易的,趙永兵現在還不能死。”
“這是什麼意思?我會殺他嗎?我是醫生,不會殺人的。”
“李想,聽我的,不要去管趙永兵,他不會活著走出海洋醫院的。如果你接近他,一來會妨礙田公子他們的事,二來,也許會被當成替罪羊。”
“為什麼?”祝童還在裝糊塗,應該說是好奇,他實在想知道,趙永兵究竟掌握著什麼東西,讓神通廣大的田公子如此緊張?
“別問那麼多為什麼;你隻是個醫生,我希望葉兒一生平安。”
黃海說完,再不說什麼了,祝童卻更好奇,回到網絡信息中心後,自己的辦公室也不進,走進機房找到台海言。
陳小姐在接待室麵試幾個來招聘的新人,周東在外麵負責傳喚,祝童遠遠的看一眼,來麵試的男女參半,都有一個相同的特點:臉色蒼白,架著眼鏡。
“幫我查一個人的病曆。”
台海言正在完善“藍精靈”,滿臉憔悴,看到自己的老板,馬上停下來進入醫院各科室搜索。
十分鍾過去了,關於趙永兵的資料隻有一個房間號:高幹病房2012室。房間在高幹病房的深處,很安靜的一個角落,病曆處是一片空白。
“這樣的情況多嗎?”祝童奇怪的看著查詢結果。
“不少,高幹病房的很多病曆都是不進係統的,有些領導的病曆是機密。”台海言揉著眉頭疲倦的調閱出幾份資料,果然,病曆處都是空白。
“你不能太累,身體要緊。”祝童看台海言臉色蠟黃,把他趕出機房到休息的房間,在床上躺好,抽出銀針一路紮下去;“睡吧,我就你這一個弟子,別累死了。”
“師父,你真的答應了?”台海言迷糊著,還不忘確定彼此的身份。
“你還要接受考驗,等醒過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