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星辰(上)(1 / 2)

“叮!”一聲微細的鳴響,神傳琥珀掉落在地。

祝童一把推開蝶姨,左手間轉出龍頭黑針,刺進右手心勞宮穴。

冷流激蕩,黑針獨具的清涼流淌在經脈間,澆滅了滿腔**。

祝童暗叫“僥幸”回手轉兩圈,又把龍頭黑針刺進蝶姨肩井穴。

蝶姨好像受不得這個,臉色慘白,雙手撐在神案邊緣驚懼的看著祝童,看著他指尖的龍頭黑針。

祝童連忙把黑針從她身上拔出,手指間,竟能感受到黑針在隱隱發燙;舉到眼前細看,黑針中間的晶石雲煙繚繞,黑白兩點盤旋盈複,竟似有活物一般;待要仔細看,黑針卻已經恢複清涼,晶石內的雲煙也消散了。

“好險。”祝童俯身撿起神傳琥珀,裏麵有兩個淡淡的蝶影。

蝶姨還在顫抖著,祝童不敢再用黑針,摸出一枚銀針在她頸背被刺下。

“咯!”抑在她胸前的一股氣散出,蝶姨撫著胸站起來;“你在我身上做什麼了?把神傳琥珀還我。”

她的臉色還是雪樣的慘白,接過神傳琥珀就吞在口中。

“我不知道。”祝童凝神感覺一下;蝶神之間的聯係很緊密,把蝶姨身體內的狀況映射到祝童眼前。

祝童真的不知道,蝶姨體內有一股黑色氣勁在經脈內來回流淌;這股氣陰柔詭異,流蕩到蝶姨哪處,她那裏經脈就會萎縮一點。

它似在找機會攻擊心脈;白的的蝶神坐鎮膻中穴內左右支持,隻能勉強抵擋。

難道是黑針上有什麼古怪?

祝童把兩枚黑針取出,在掌心細細查看。

兩枚黑針放在一處比較,才看出那些微的區別。

剛才用的是龍針,此刻看出,龍針中間的晶石似乎清亮一些;接觸皮膚的感覺,龍針比鳳針更冰冷。

“相信我,不會害你。”祝童先安一下蝶姨的心,撚起鳳頭黑針閉上雙眼。

鳳針在空中畫出一個小小的靈字,聚集起一點靈氣,祝童憑靈銳的感覺追尋蝶姨身上的黑色氣勁,在它將要經過的氣脈處刺下。

蝶姨其實已經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眼睜睜看著鳳針刺進胸下膻中穴附近的經脈。

風針度進她體內的是溫熱的氣流,融合冰涼的氣勁後,身體內的不適也不見了。

蝶姨悶哼一聲,一把推開祝童躍起半丈高,落地後擺出一個怪異的姿態打坐修養。

祝童也原地打坐,卻沒修煉涵養,隻把長短兩枚黑針在指尖團團旋轉。

運轉內息或蓬麻功時,這兩枚黑針與平常的金針差不多;但把印堂穴內蝶神周圍的黑霧送進黑針,針上的晶石就會顯示出兩樣狀態:龍針冰冷,鳳針火熱。

祝童又拿出一枚金針實驗,把蝶神的黑霧聚集到針上就費了不少氣力,刺進自己手掌的魚際穴,整個手臂都不由自主的抖動起來。

不是龍鳳針的問題,也是龍鳳針的問題;使用這對寶貝要借助與蝶神類似的奇異功法;金針刺穴,也需要一種怪異的心法。

“哈哈哈。”小騙子大笑三聲,以往對鬼門十三針的疑惑全然解開。

凡星送他的筆記上是記錄了一種奇異心法的片段,祝童隻嚐試過兩次;無奈,蓬麻功對那種心法十分抗拒;有了黑針和蝶神身上黑霧,竟是多了一樣奇異的本事。

龍鳳針原來真是一對好寶貝。

“你笑什麼?很好笑嗎?”蝶姨也恢複了,站到祝童身邊看他耍弄龍鳳針;她如今還害怕剛才的感覺。

“不好笑。”祝童也站起來,看一眼窗外,天已經快黑了。

“蝶姨,朵花的父親是不是姓王?”

“不是,咦!你怎麼會這樣問?”蝶姨吃驚的看著祝童。

不姓王,難道自己想錯了,朵花的父親不是王覺非?祝童不甘心,指著上麵:“這幅對聯是不是他送的?”

這次,蝶姨沒有回答,隨著祝童的手指,癡癡看著那幅檀香木。

“少年不羈別離枝,一生愧對蝴蝶蘭。蝶姨,這對聯您聽說過嗎?他曾經教您識字,是不是……。”

“別說了。是,是,他是很喜歡蝴蝶蘭,這三個字與他寫的一樣。”

蝶姨捂住臉,哀哀哭出聲。她確實已經認出這幅對聯,知道昔日的愛人回來找她了。

小騙子心下恍然,王向幀出身真的很神秘,當兵時用的是另一個名字,正如陳依頤不叫陳依頤一樣。

“他叫什麼?”

“你問這個做什麼?”

“蝶姨,我想幫助你,朵花需要一個父親;但是,你就這麼找去,會闖大禍的,也許會害了朵花,也害了他。”

祝童不敢說自己認識王向幀,也不敢說王向幀上午還在這裏;他沒理由阻止蝶姨為女兒尋找父親,隻是想盡量把傷害降低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