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雨如絲最纏人(上)(1 / 2)

一代高手緣寂師太自廢武功,普賢寺內的爭鬥也就告一段落。

祝童在索翁達背負下走出普賢寺,藍湛江拉開雷諾旁的黑色大別克;祝童搖搖頭:“我能堅持。”

藍湛江低聲在他耳邊說:“我知道,做戲要做到九分上,今天你自己開車走,日後會有麻煩的。”

“我的車?”祝童念念不忘的還是自己的汽車。

“秦老替你開回去。”回頭對秦可強說:“先帶他們走,我和秦老進去交代一下,我們把祝掌門的車開回去。”

藍湛江交代完匆匆走進普賢寺,他與秦桐趕來為的是替祝童解圍。沒想到,祝童看似無理,卻是帶著天下第一高手來耍威風。秦桐還在裏麵與空木說話,替祝童擦屁股的意思。

秦可強發動大別克絕塵而去。別克開出沒多遠,祝童就從索翁達懷裏掙脫出來,嘿嘿笑著拍拍活佛的肩膀:“不錯,有前途,咱們祝門弟子就是要靈活點,學會隨機應變。”

剛才,緣寂師太的笑裏含針正射在祝童胸口,也怪她太狠毒,如果這一針射向別的位置,祝童也許已經倒了。鳳凰麵具還鑲嵌在祝童胸口,那裏是祝童身上最堅強的所在;這一段他雖然很用心的練習“中”字,鳳凰麵具還是紋絲未動。

可笑的是,索翁達按住祝童胸口的同時,已經知道他在假裝受傷;卻沒說破,還借機發揮,逼得緣寂師太自廢武功,為祝童除掉一個潛在的對手。笑裏藏針實在太可怕,簡直是防不勝防,今天已經與嵋山派撕破臉了,這樣做是很必要的。

秦可強好像也知道祝童身上的古怪,開著車微笑著;索翁達為什麼會成為祝童的弟子他不明白,總歸與竹道士脫不了幹係。秦可強笑得是,祝童今天這一鬧,把風雨飄搖的江湖搞亂了;有索翁達在,七品祝門今後真的很威風。

“祝童,沒必要得罪一品金佛。”該說的,秦可強還是要說。

“是他們先惹我祝門。”

“索翁達活佛,我是石旗門秦可強,幸會。”

十幾分鍾後,普賢寺已消失在視野之外,秦可強把車停在路邊,轉身與索翁達見禮。

“我是祝飛,今後沒有索翁達活佛了。”索翁達與他的手輕輕一觸就放開,麵無表情的坐在祝童身邊。

祝童不耐煩,看看手表已經淩晨四點,看著普賢寺方向嘀咕道:“怎麼還不回來,與那些禿驢有什麼好說的?”

從這裏看不到普賢寺的影子,大別克熄火滅燈,三個人靜靜的呆在黑暗中等候著。

半個小時後,兩道燈光出現,藍湛江與秦桐終於回來了。

下車再次見麵,照例先是一陣客套,藍湛江仔細打量一會兒索翁達活佛,小心翼翼的問:“請問祝飛先生,能在祝門呆多久?”

這句話是在提醒祝童,作為祝門掌門考慮事情要全麵,混江湖不能隻憑一兩個高手;如果索翁達某一天離開,祝門會不會招來報複。

“祝飛現在是祝門弟子,一切遵從師父的意思。”索翁達回答的也很妙。

藍湛江沒糾纏這個問題,皺著眉頭說:“空木大師沒說什麼,無情很不滿意,說祝掌門這樣做,是公然落一品金佛的麵子;如果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大家會怎麼看?我已經向他們保證,隻要普賢寺不走露消息,祝門與石旗門不會對外亂說話。”

“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祝童不滿意的撇撇嘴,一副得了便宜賣乖的嘴臉;“如果不是我,無情哪裏有機會與這樣祝飛交手?”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今後幾天不要亂跑,既然受傷,就要有個受傷的樣子。怎麼樣,那件事需要我幫忙嗎?鑄石房地產公司不是無懈可擊。”藍湛江完全是以大哥哥對小弟弟的口吻說這番話,祝童當然不滿意,想了想沒有馬上發作。藍湛江幫忙對付鑄石,這個可能不是沒有,但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謝謝藍先生,這件事同樣請您為我保密。我知道該怎麼做。”祝童一口回絕,轉身對秦桐道:“秦老伯,謝謝您這麼晚還跑一趟。”

“年輕人不能快意恩仇,到老了就會後悔。”秦桐也說莫名其妙的話,眼睛裏的笑意似乎在說,他對今天晚上的事情很滿意。

“祝門大師兄三月二十號出來,你去嗎?”藍湛江猛然說起大師兄的事,祝童算一下,還有半個月,點頭道:“會去的,藍先生,多謝費心。”

前幾天,祝童與師兄祝雲見麵還說起過,他如今身份不同,作為祝門掌門,對大師兄不能再如以往那麼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