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青蓮九龍燈(上)(1 / 2)

祝槐當時已經年近四十,他不像祝童那麼風流,對男女之事完全是個呆瓜。

與金蟬有了那層關係後,祝槐就完全陷進情愛的漩渦內,智商直線下降。多年積攢下來的寶貝,隻要金蟬多看兩眼就不是他的東西了。

他知道燈下黑是個以盜墓為生的家族,在道上名聲顯赫,川、陝、予附近的古墓,基本上都被他們光顧過。祝槐與燈下黑接近,主要是要依靠燈下黑的耳目,尋找鳳骨鬼鞭的線索。

在找上祝槐介之前,燈下黑沒掙到多少錢,由於有了祝槐的初步鑒定,燈下黑才得以避免被盤剝的太厲害就。但是,金蟬提出讓祝槐代理銷售他們盜墓得到的文物時,祝槐拒絕了,他總還保持這祝門弟子的身份,不會參與這種事情太深。

金蟬,到出事時也不知道這個看似老實可欺的人,竟然是八品江湖中七品祝門的弟子。

四年前,金蟬忽然消失了,等她再次出現在祝槐麵前時,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但是,金蟬雖然結婚了,卻還沒斷了與祝槐的關係,兩個人就這樣拖拉著。

有一天,川北有人出大價錢請金眼雕到重慶,說是鑒定一批青銅兵器。

等祝槐進入房間,才看到金蟬也在場,也認識了金蟬的男人:燈下黑家族中一個很有勢力的文物販子。

從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祝槐已經知道對方要害自己,隨手就把浸祝門**香煙點上。在那個圈子裏,大家隻抽自己的煙,不會接別人讓的煙。

祝槐在拖時間,金蟬知道他是從不吸煙的,也知道自己的男人要做什麼;她隻摟著孩子不出聲。

金蟬的男人當真拿出幾件青銅兵器,戲虐的要祝槐鑒定,也就是在這時,失蹤了將近百年的祝門寶物鳳骨鬼鞭,出現在祝槐麵前。

“是誰先動手?”祝童凝視著祝槐問,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真是自衛誤殺還罷了,如果祝槐先動手殺人,礙於門規,祝槐就要被廢去蓬麻功逐出祝門。

蓬麻功不是別派的功夫,修煉艱難卻很穩定,即使受重傷;影響的隻是功力的虛實,對蓬麻功本身的層次沒有影響,隻要潛心修煉,一年內都能恢複過來。

但是一旦被廢去蓬麻功,這個人也就等於完了,他會變成一個癡呆者。

“是他們先動手,屋裏有四個人,他們要把我綁起來,裝進麻袋沉江。”

“你殺了幾個?”

“殺了一個傷了一個,那是他們請來的幫手,身體敏捷。”祝槐指指自己的右眼:“這隻眼睛就是那時瞎掉的。他們請來的殺手,是五品清揚的江小魚。”

祝雲啊一聲,祝槐的左眼瞎了,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祝童心頭一緊,他早看出祝槐的眼睛有問題,卻被想到是江小魚下的手;原來自己猜錯了,汽笛是被五品清揚請出來的。

“我進看守所後,江小魚還想殺我,直到我報出名號。”祝槐開始講述事件的真相。

祝童的問話漸漸多起來,有時問的是祝槐不注意的細節,有時問的是當是金蟬的反應。

午後,霧氣飄進弘法寺的大殿,外麵又開始落雨,把整個獅子山攏在雨霧內。

弘法寺內,當年的情形在祝童麵前漸漸清晰。

江小魚出手的瞬間,祝槐抓起了鳳骨鬼鞭;論格鬥的本事,祝槐根本不是江小魚的對手。他隻會拿著鳳骨鬼鞭抵擋,拖延時間,希望屋子裏的煙氣中的迷幻劑快點發作。

就是在這個過程中,金蟬的男人撲上來要用刀砍祝槐,被鳳骨鬼鞭誤傷腹部。

“忽然,眼睛一麻,江小魚不知用什麼射中了我。我還以為兩隻眼都瞎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想著這次要被人殺掉了。我聽到金蟬的哭聲,她的男人還沒死,在大聲罵她,說她是掃帚星、倒黴鬼。我的神智開始恍惚,勉強問金蟬: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是不是我的?金蟬沒有回答,她隻是哭,我聽到孩子也在哭。江小魚獰笑著著說:這麼漂亮的小娘子,為誰生孩子都是不應該。金蟬尖叫著求江小魚放過我,又求他救救她男人。

“就在這時,我又能看到東西了,鳳骨鬼鞭上傳來陣陣清涼,我又能活動了。”

“師兄,你是說鳳骨鬼鞭救了你。”

“是。”祝槐撩起右手袖子,手腕處有一道傷痕。“我的血染紅了鳳骨鬼鞭,它好像變得有生命。”

“江小魚臉上的傷,是你留下的?”

“我不知道,那時我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我隻知道站起來後,江小魚正在調戲金蟬,我讓他住手。江小魚罵著什麼,又撲過來。這次,他的動作變得很慢。我要刺瞎他的眼睛,鳳骨鬼鞭就指到他眼前。江小魚叫一聲,捂著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