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完全是另一個樣子,後半段的爭鬥,祝童多半是個木偶;是女活佛借助轉經筒操縱著他擊敗野村花海的。
女活佛偷笑著扶祝童走向別墅,大家玩得都是密宗,野村花海也許功夫很高明,密宗靈修比起女活佛來,差得不是一點兩點。在某種意義上說,應該是祝童與女活佛聯手打敗了老花匠。
“掌門啊,咱們現在是在日本,不要惹得主人太不高興。人家對你已經很客氣了。”
“是。”祝童回答到,忽然感覺不對,板著臉道:“到底你是掌門還是我是掌門?”
“您是掌門啊,我隻是怕您吃虧。”
“噢。”祝童苦著臉回頭,再不看女活佛了。
野村花海換了身衣服,安穩的坐在別墅客廳裏,似乎剛才他不是逃走而是回來為客人泡茶。井池雪美小姐剛從樓上下來,神色複雜的看祝童一眼,禮貌的說:“鬆井先生剛才來電話,要為李先生送行,他要當麵感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噢。”祝童應一聲,坐到野村花海對麵。
下午六點,鬆井式準時出現在別墅內,在他的孫子鬆井平誌攙扶下,邀請李先生到郊外一家安靜的餐廳,井池雪美因為身體不適沒有同行。
“我替爺爺敬李先生一杯。”鬆井平誌端起精致的玻璃杯,含笑向祝童敬酒:“多虧先生神術,爺爺才能再次來到東京。”
酒是好酒,祝童一飲而盡;菜式是日本花餐料理大師以各種鮮花調配,正和祝童的口味。
鬆井平誌的漢語不是很熟練,也許是不經常說的緣故;即使這樣,在整個用餐期間也能讓客人感受到他的熱情和誠意。
“李先生,我還能活多久?”鬆井式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健康,飲下三杯酒後小心的問。
“鬆井先生的病已經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祝童透過眼鏡注視著鬆井式,頓一下才說:“讓我們為鬆井先生長命百歲幹杯。”
良好的氣氛需要大家配合,祝童如此一說,當然賓主皆歡。
京都醫院的醫生們已經仔細對鬆井式做過兩次檢查,精密的現代醫學設備證明:鬆井式身上的的癌細胞已經完全消失,他如今的身體狀況與一個五十多歲的人差不多。
這本該是個奇跡,隻是在鬆井式要求下,醫生們不敢對外宣傳,京都醫院有心邀請創造奇跡的醫生去做交流,也被拒絕了。
隻是,鬆井式對祝童還是有點不放心,他點點頭,鬆井平誌掏出一個紅包,不好意思的笑笑:“這是爺爺的一點心意,請先生務必收下。爺爺說,今後每年他過生日的時候,先生都能收到一份這樣的禮物。”
“隻要我能活著,這點意思每年翻一番。”鬆井式幹脆的說。
祝童推開紅包:“我不能收,雪美小姐已經給過了。替先生治病是我應該坐的,不必客氣。”他隻能如此,老騙子交代過要與井池雪美搞好關係,收鬆井家的錢,明顯會引起井池雪美誤會的。
“既然這樣,就請先生把這十萬美元送轉交給需要它的人們吧。中國我不熟悉,如果可以的話,請先生用這筆錢修建幾所學校,算是我對中醫的敬意。”
鬆井式如此一說,小騙子隻好收下來,心裏不禁有點肉疼。如果鬆井式能說道做到的話,每年翻一番,如果這老東西能活十年,那可是五千多萬……美元啊,如果他能活二十年……。
開玩笑吧,這老家夥活不起二十年,世界上也沒幾個人的命能如此值錢。酒桌上的話當不得真,又沒有正式文件,每年能有五十萬美元就應該不錯了。
祝童明白了:這個紅包真的不能收,鬆井式是在試探自己;井池家族再有錢,也不可為了他而破產。
送祝童到機場的路上,鬆井式小心的問:“李醫生,我今後要注意些什麼?”
“每周讓回禾吉大師為您香薰一次,適當的運動,最好是遊泳。還有,每天喝一杯酒,盡量不要吃肉類,多飲茶賞花。您一定能活到一百歲。”
“一定,一定。謝謝先生指教,平誌,記得京都的花道大師……那個長川……。”
“爺爺就放心吧,我一定把他請來陪伴您。” 鬆井平誌應該真的很高興,他是這次妥協中的最大贏家;回頭道:“爺爺可以經常到上海去看李先生,小姐已經決定在中國投資,下個月,我也要到上海去,到時候又能見到先生了。”
“什麼計劃?”鬆井式問,他有點失落,家族的事務似乎已經不需要他操心了。
“李先生的朋友邀請我們合作,小姐決定福井造船公司與上海中田船務成立合資公司,在上海組建一家大型造船廠。小姐將出席正式簽約儀式,我的任務是考察上海的環境與田先生的公司,池田君前期做了很多工作,我要配合他與田先生商洽正式合作條款。李先生,到時候少不得要麻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