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說完了,三個美女麵色大變,對老榕樹竟不怕了;沙盈盈甚至俯在圍欄上,伸長手臂去撫摸樹身。
祝童再次感覺到沉重的壓力,榕樹鬱鬱蔥蔥,枝葉輕搖,看不出有什麼不妥。祝童也把手伸過去,小心的以龍星毫刺進樹身。
“那個女孩子現在還在嗎?”宋小姐職業病發作,向無情打聽故事的配角。
“施主小心。”空木大師沒理會宋小姐,一把拉住祝童,用力把他扯出榕樹的籠罩的範圍;“阿彌陀佛,男人不能接近神樹,老衲也不行。”
“胸有正氣不怕邪,大師,我不怕,出什麼事我自己承擔。”祝童甩手擺脫,主要是龍星毫還在樹上插著,那寶貝可不能留在這裏。
但是,他現在身體虛弱,掙幾下竟沒掙開空木的手;停下來,冷冷的看著他:“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空木連忙鬆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如果在小寺出什麼意外,貧僧擔待不起。”
“誰說要你替我擔待了?”祝童走近老榕樹,探身去取龍星毫。
他明白,空木大師真的的怕他出意外,在這個時間點上,江湖八派正聯合在一起尋寶,弘法寺的約定餘溫未散,祝童如果在紫霞庵出什麼事,誰也不好說清楚。
如果龍星毫沒留在樹上,祝童也就算了,故事與傳說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搞信仰這種生意,需要借助這些神秘的東西吸引注意力,進而謀求利益。旁邊三位美麗的小姐就是證明,她們沒注意到這邊的事,完全被這株神樹迷住了。特別是知道老榕樹失去的半邊是為了救一位少女,被感動的仿佛見到了神明。
祝童的手指剛捏住龍星毫,凜冽的寒流順龍星毫湧進來,迅速傳遍全身;他一時被定在那裏,手不能動口不能言,連眨下眼睛也辦不到。
寒流是從老榕樹的根部傳來,那裏,有一個土黃色的活物,緩緩蠕動著。
也就在這個時刻,蝶神從印堂穴瞬間移動到肩井穴,就在那裏抵擋住寒流的侵襲;祝童感覺好一點,蝶神已瞬移到龍星毫中部黑晶體,威風凜凜如將軍樣守在那裏,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原來如此。”祝童抽出龍星毫,退後幾步;忽然看到田公子、鬆井平誌並傳素老和尚都站在自己身邊;“怎麼了?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陳依頤走進兩步:“主任還好吧?”
“很好啊,怎麼了?”祝童的感覺確實很好,自從受傷以來,如今是他感覺最好的時刻;肺部最沉重的地方,癢癢的,麻麻的。他知道,這是傷勢好轉的跡象。
“剛才你好嚇人啊,渾身發抖,就象觸電一樣。無情大師上來拉你,一下變成那樣了。”沙盈盈指指地下,空木大師臉色青紫雙目緊閉,好在尚能勉力打坐。
“他是中邪了,沒什麼。”祝童蹲下身搬住空木大師的頭,抽出鳳星毫刺進他眉心印堂穴;引一絲黑霧在晶石內練化,感覺手指溫熱時,小心的度進去。
空木大師臉上的青紫色消退,身體慢慢鬆弛開,睜開眼看到救自己的是祝童,長出口氣:“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沒事就好。謝施主慈悲。”
田公子哈哈笑道:“李主任果然是神醫,高明。”
祝童笑笑沒說話,把空木大師扶起來,叮囑道:“大師是被我拖累了,該感謝的是我啊。隻是,一會不要喝香灰水,先喝三兩烈酒,再飲一碗幹薑甘草湯,蒙頭大睡出兩身透汗,明天早晨應該就沒事了。”
“就這麼簡單?”空木大師還有點冷,事關生死再不擺大師的架子。
“是啊,有一點要注意;如果大師平時飲酒的話,烈酒的份量要自己斟酌,大概需要半醉的量才好。也就是說,如果大師平時飲一斤才醉,這次要喝下半斤才夠。”
“阿彌陀佛,謝施主賜神方。請問,這個藥方能救別人嗎?”
祝童點點頭,斟酌著說:“隻要是由這株樹引發的病症,都可以用此藥方。如果是秋冬季節發病,可以加一味人參。咦,不用了,那季節不可能有人發病。”
空木大師要問為什麼秋冬季節不會發病,看周圍幾雙眼睛注視著自己,想到自己發病本來就不是威風的事;向外人請教的多了,有自墮名聲的嫌疑;合十念聲佛,在煙子扶持下去喝酒煎藥了。
畢竟,這株老榕樹在紫霞庵內,一群僧尼守著它已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