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聽別人談話是充滿危險的事情,野村老師哪裏被咬了?”
小騙子伸手抓過毒蛇,擰斷七寸丟進仙子湖。
“腿上。”野村花海顧不上要麵子,撕開小腿部的褲子。
祝童取出小巧的強力旅行手燈,擰開遞給井池雪美;果然看到野村花海小腿部有兩個細小的咬痕,周圍已經開始腫脹,果真是被毒蛇咬傷的。
“先回客棧。”
祝童撚出金針,最後封閉住傷口附近的血脈。客棧的旅行包裏有在鳳凰城購買的蛇藥,先用上試試吧。
七由散倒是可以治療蛇毒,但是副作用太大,也許傷口幾個月都封不住口。如果治療蛇毒需要與冰雪散配合,問題是,祝童身邊沒有冰雪散。
暫時,小騙子不想把野村花海變成瘸子,腦子裏想的是否說服井池雪美也塗上一些。
七由散雖然本身無色無味,但是與體液接觸後會有一點不太好聞的異味。
仙子湖內忽然卷起波浪,一隻拳頭大的三角頭帶著淋淋水花撲將過來,直衝井池雪美而去。
祝童飛快的把井池雪美拉到身後,是一條烏黑的蟒蛇;隻看頭,身體至少要有一丈長短。
野村花海年紀雖大反應卻比小騙子快,揮手間三道寒光射去,正中蟒蛇頭部。蟒蛇隻頓了一下,頸部回縮又一次撲向井池雪美,並且張開大嘴露出兩條蛇信。
小騙子這才出手,護住井池雪美,右手揮出五枚三棱針。
蟒蛇又一次被射中,來勢不減直衝到井池雪美胸前;她被嚇得連聲尖叫,野村花海也急得撲上來擋在井池雪美身前。
“它死了。”祝童一把抓住蛇頭遞給他。
野村花海驚疑不定的瞄一眼,蛇頭到七寸部位上有五處傷,都是穿透傷。老人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他見過祝童的三棱針,與自己射出的三支飛刀相比材質多有不如,但效果卻完全沒有可比性。
井池雪美已離開好遠,指著仙子湖驚顫的說:“裏麵還有。”
仙子湖內果然繼續翻騰著波浪,以祝童的眼力能看到一個稍小些的蟒蛇頭。
“不怕,它們不敢上來。”祝童小時候曾經以蛇為玩具,他們師兄弟都曾經為老騙子抓蛇燉著吃。現在剛射殺一條大蟒又有七由散護體,根本就沒把仙子湖裏蟒蛇看到眼裏。
“他把詛咒下到小姐身上了。”野村花海吼叫道。
祝童這才意識到,麻皮的密咒好象真下到井池雪美身上了。
“這樣也不錯了,雪美小姐多了一群免費保鏢。”祝童掏出七由散,細細撒到井池雪美鞋子裏、領口中,還在她手上塗一些。“雪美小姐,你到湖邊試試。”
“不、我怕。”井池雪美縮在野村花海懷裏,眼淚就要下來了。
“你去試試。”祝童又給野村花海手上塗一些;“這是最好的驅蛇藥。”
野村花海將信將疑,為了給井池雪美壯膽試著接近仙子湖,把手伸向湖中。
蟒蛇原本在湖邊遊弋,野村花海的手接近一點它就躲開一點,野村花海站到湖畔,蟒蛇已經躲進湖心。
“要西,李先生的藥太神奇了,我要**一批。”
“不賣。”
“價錢好商量。”
“沒得商量,就是不賣。”
“回去吧,我害怕。”兩個人裝模做樣的談生意,為的就是讓井池雪美輕鬆下來;目的達到了。
客棧老板看到客人被蛇咬傷,慌得到處打電話詢問,祝童說不必了。
從旅行袋裏取出手術刀在傷口處劃出十字口,擠出周圍的蛇毒,塗上苗家蛇藥包紮好,才說:“這條腿算是保住了,但是,你要在這裏住三天。至少三天內不能下床活動。我給你開個藥方,明天讓老板給你抓藥。”
野村花海哼一聲沒說話,祝童不理會他的不滿意,掏出一疊鈔票對老板說:“這是五千,一來麻煩你照顧他,二來替麻煩老板找輛車,我們要連夜去市區。”
老板沒廢話轉身就去找車,三位客人在這裏住一晚不過百十塊錢,客棧整個冬天也掙不到五千塊。
野村花海沒有廢話,知道說也沒用。剛才客棧老板到處找蛇藥,也許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行蹤,祝童帶井池雪美轉移是應該的。
客棧老板捧著個藍色布包顫巍巍走進來:“有人在門外留下這個。”
布包上沒有任何文字,隻有一個太極陰陽魚圖案;裏麵,是一隻藍色香囊,正麵同樣繡著太極陰陽魚,背麵是一隻荷花。
祝童小心的拿起香囊嗅嗅,藥香中有淡淡的雄黃的味道,這應該是道宗秘製的驅蛇藥了。但是,它的主人是誰?
“這是給你的。”祝童把香囊遞給井池雪美。
一輛沒掛牌的越野車停到客棧門前,不是走私車就是黑車,司機卻是老板的兒子。
祝童與井池雪美坐到後座,老板把男孩趕下來自己坐到司機位置:“天黑路險,我來開吧。你在家照顧客人;記住,別亂說話。”
對這樣的安排不止井池雪美滿意,祝童也覺得不錯,唯一不滿意的隻有野村花海。誰讓他被蛇咬了呢?他的傷口經不起顛簸,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