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依頤的精神很好,她把自己的助手和秘書都丟給蕭蕭,進來就脫去薄尼風衣、扯下真絲圍巾。
黑色低胸羊絨衫將她白皙細膩的酥胸袒出一半,剪裁貼切的窄裙修飾出嬌俏曲線。
“你看來不錯。”祝童審視著她的雙眼,避開令人心旌蕩漾的誘惑。
“是啊,李主任給我介紹的好師父,我該怎麼謝你呢?”也許是中央空調暖風太甚,陳依頤臉色緋紅,眼睛裏波光盈盈。這並不代表陳依頤在顯露風情,而是人的身體被激發出潛能後的自然流露;陳依頤不過刻意利用罷了。
祝童自嘲的笑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陳大小姐身份尊貴,我沒好大功勞。”
凡星在山水道觀答應陳依頤的邀請出任她的特別助理,時間未定;陳依頤也知道,那樣的人隨時可能飄然而去。祝童對凡星能答應有點意外,盡管陳依頤開出兩百萬的高價,但他凡星不會隻為了錢而勉強自己。
“你說,凡星道長是不是神仙?”
“不是吧……。”祝童含糊的說,現在凡星肯定不是神仙,但是將來就不好說了,他的師父竹道士已經登仙了。
陳依頤早被道家高人的風範折服,眼睛裏的水色愈加三分:“有他在身邊,我感覺很……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輕鬆、舒緩,比用那香水還舒服。從內到外都很安然。”
“陳小姐,你不會是……。”祝童感覺不對,陳依頤大約對凡星道士動情了。對於她來說,凡星代表著未知和神秘,女人強烈的好奇心最容易被這樣的人吸引。如果演出一場風花雪月的好戲,前有竹道士的例子,注定會演變成一出未了情。
祝童自嘲的搖搖頭,對陳依頤和凡星來說,有沒有結局並不重要。
“我不管,是你把他送到我身邊,當然你要負責。告訴我,他喜歡什麼?”陳依頤就象個初涉情場的小丫頭,纏著祝童問東問西。
隻是,陳依頤演戲的本事太糟糕;問得太多,但眼神逐漸清朗。
祝童很快看出陳依頤醉翁之意不在酒,扳起臉說:“你如果真喜歡他,不如我現在就去外麵對他說清楚?明天要召開記者會,我們沒時間開玩笑。”
陳依頤嗔怒的抓起手邊的簽字筆拋過去:“你這人真沒意思。”
再沒意思,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祝童攤開出席嘉賓名單,一個個向陳依頤介紹著他們的身份背景,討論可能出現的情況,並確定兩人的發言稿與回答記者提問時的回答劃出範圍。
等一切有了眉目,祝童才說王向幀明天也要出席,讓陳依頤務必阻止夏護士長到場。關鍵場合不應該出現敏感人士,這是為了把出現意外情況的幾率減少到最小。
事關旭陽集團的未來和福華造船的命運,陳依頤爽快的同意了。
接下來,兩人討論的重點是江小魚,聖麗園集團已經是旭陽集團的大股東,如今江小魚與四大金剛打得火熱,陳依頤對旭陽集團的控製很吃力。所以,百裏宵與祝童商量過後作出賣出海皇娛樂的決定。一來是警告四大金剛,他們隨時可能被失業;二來是因為,旭陽集團缺少現金。
百裏宵要求祝童對陳依頤提出建議,他需要暫時在旭陽集團扮演一個好人的角色。祝童需要一個穩定的盟友,站在陳依頤的角度剖析她麵臨的局勢,建議繼續把與造船無關的企業賣出去;比如帝海房產地產公司。在碰頭會上,隻有帝海房產地產公司的總裁沒有做出妥協的姿態,祝童對那個精明的瘦子一直存有戒心。
陳依頤氣得顧不上淑女風範,衝小騙子大喊大叫。前幾年,旭陽集團最賺錢的就是帝海房產地產公司,陳依頤說她剛接手就賣掉兩家公司,會被人說成敗家女。
“上海現在的房地產市場很不景氣啊。”
“是人就要住房,不景氣是暫時的,**不會看著房地產市場垮掉。沒有這些稅收、土地出讓金和潤滑劑,**……。”
“你沒有田公子的人脈,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拿到便宜的地塊。”
“市場已經開始規範,要地,可以去競拍。”
“拍賣?你相信嗎?好吧,即使可以,你有資金嗎?福華造船一開工,你根本沒力量做別的。以旭陽集團現在的情況,你能否籌集到足夠的合作資本都是問題。”
“辦法總會有的,我可以找人投資。”
“上海最不缺的就是資本,就算你能找到投資者,還有一個問題,旭陽集團隻持有帝海房產地產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聽說,瘦子最近和別的股東打得火熱啊。你就不怕他們做出什麼大家都意外的事?”
兩個人一替一句的說著,陳依頤的聲音越來越弱。祝童最擔心的還是帝海房產地產公司別的股東。陳依頤說的不錯,帝海房產地產公司曾經是旭陽集團最賺錢的公司。正因為賺錢,插手進來的各方神仙才夠多。
“我看了旭陽集團近兩年的財務報表,田公子從帝海房產地產公司根本就沒有得到多少收益,那些錢,你根本就摸不到。旭陽集團最賺錢的公司是中田船務公司,現在公司手裏有大筆的訂單,但限於規模和技術力量,就是生產不出來。恕我直言,你哥哥根本不是個做實業的人,他的心思都放在資本市場,因為那裏的錢好賺,比做實業來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