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賀喜,祝各位書友牛年穩健,氣壯財旺心安詳。)
元月十二日午後。
潮濕的朝陽懶洋洋的掛在天夜牧場上空,遠近都是一片銀白,星奕湖上籠著厚厚的一層冰。
大雪沒有給天夜牧場帶來“天蒼蒼,野茫茫”的蒼涼韻味,隻是讓這裏的一切都變得神秘而淒美。
祝童泡在天夜牧場的露天溫泉內,絲毫感受不到一絲的寒冷;白色的蒸汽籠漂浮在溫泉周圍五丈範圍內,從蒸汽外根本看不清溫泉內的情形。
福華造船籌備處考察團一行四人昨天午夜抵達東京,很快就在池田一雄及其助手陪同下連夜趕到京都九津。今天一早,井池雪美就派車把祝童和蕭蕭接到了天夜牧場。
上海,如今應該很熱鬧吧?祝童微笑著想。
昨天晚上,就在他們登機前一個小時,電視台名牌財經欄目播出了對“神醫李想”的專訪。美女主持人把祝童指責船舶製造專家蔣億塵是商業間諜,與蔣億塵被警方帶走的那段作為噱頭,很是炒作了一把;采訪的內容卻被忽略了。
這也沒什麼,還有頗有深度的美女副主編呢,雖然雜誌要滯後一些要到明天上市,那時會更挺熱鬧吧?有心人自會品出裏麵的味道。
祝童上午和葉兒通過電話,蔣億塵已經全交代了,情況不是小騙子想象的那麼簡單。
溫格用十萬美金和福華造船總經理的位置收買了蔣億塵,為他提供籌備處內部的情報。
卡姆萊爾.施瓦茨於今天上午十點召開新聞發布會,對溫格和蔣億塵的事情做出澄清。他說,溫格不是基普森基金會的正式成員,與MTK船務公司也沒有任何關係。溫格先生隻是史密斯先生私人聘請的顧問,為此次與旭陽集團和井池財團的合作談判提供谘詢服務。溫格先生與蔣億塵先生接觸沒有通知任何人,史密斯先生和他都不知情。
卡爾還說,MTK與江川造船廠還沒有進入實際談判階段,因為福華造船的談判一直不太順利,他受史密斯先生委托近期接觸了不少中國造船企業。卡爾表示,對中國的經濟前景很有信心,無論MTK船務公司最後選擇哪家公司作為合作夥伴,都會有遠大的前途。
葉兒最後說,首長正在通過特別渠道調查溫格先生的背景,囑咐他注意身體。
溫泉以大塊光滑的紅石壘砌,依山勢圍成三米見方的池子。一陣風吹來,把溫泉周圍的蒸汽撕去;兩匹駿馬的身影顯現出來,它們在十米外嬉戲。
祝童仰望著山上白雪皚皚的積雪,說:“雪美小姐,您就不怕有人心裏不舒服?”
“現在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平誌君?誰都明白我不可能嫁給他。”
井池雪美也泡在溫泉裏,露出半個雪白滑膩的肩膀,水浸過,顯出半透明的玉質感。俗話說,美人泡溫泉,越泡越水靈。井池雪美本就相貌出眾,此刻表現出的姿態更是誘人遐思。
“孔子曰:成事不說,遂事不諫,既往不咎。雪美小姐,過去的事已經無可挽回……。”祝童想勸她別太心急,現在,不是報複的好時機。井池雪美伸出細膩的小手掩住他的嘴:“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是誰說的話?祝先生,您太善良了,即使我不想對付他們,鬆井家的人也不會放心。您知道嗎?史密斯先生今天上午十一點飛到東京,現在正和鬆井平誌在一起呢。”
史密斯也來了?祝童有點意外,看著井池雪美。
“還有啊,上次先生打電話問我,為什麼把福井船廠專利技術的使用權賣給史密斯先生?我現在告訴先生,如果不是先生問起,我根本不知道。後來,我問過鬆井平誌,他說財團沒有福華造船項目需要的資金;史密斯先生出價夠高,他是總裁,有責任和權利為財團謀求最大利益。”
“這樣啊。”祝童的好心情到此結束。
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鬆井平誌表麵上很配合井池雪美,暗地裏一直在與史密斯接觸算計自己啊。福華造船是一個大賭局,兩位對手已經就坐,而自己還雲裏霧裏不知不覺。
“不過,先生也不用太擔心,我把奧頓留下了。”井池雪美眨著眼睛,調皮的說。
程震疆最關心的是福井船廠的一個下屬公司,為船廠配套生產蒸汽輪機的奧頓公司。王向幀和向華易都說,奧頓公司是福井項目的中方核心所在,福華造船項目中最具有戰略意義的就是這家公司。
如今,考察團的另兩位成員程震疆和錢鼎此刻在與池田一雄和福井船廠總裁一起,去位於瀨戶內海的奧頓公司考察。
祝童心裏一陣輕鬆,把身體滑進溫泉深處,不再拒絕井池雪美有意無意的接觸,腦子裏盤算著自己手裏的籌碼。但是,越想情況越糟,他如今內有田旭洋這個不安定因素,最大的盟友井池雪美又被鬆井平誌牽製,怎麼算都已輸了大半。
井池雪美與祝童一樣,渾身上下隻有一條短褲,她緩緩依偎在祝童懷裏,說:“先生,隻要鬆井式突然去世,我就能要求重組董事會,讓池田一雄代替鬆井平誌出任總裁。”
這個要求是如此的誘人,以至於小騙子也在思考幹掉鬆井式的可行性。讓他死不是難事,隻要鬆井式出現在祝童周圍百米之內,紫蝶接受蝶神的指令就能幹掉他,即使是專業醫生也查不出任何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