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是如此的悠長,當葉兒睜開眼,發現已然被抱進客房。
祝童左腳一勾,艙門在背後重重的閉合,雙手還一前一後,一上一下肆虐著。
葉兒被逗弄得無以自矜,後退著,喘息著。腿窩遇到阻礙,她知道是一張柔軟的大床,整個人更軟了,仰身被壓在床鋪上。
逃無可逃,她也不再做作,激情已然淹沒了理智,隻留天然的三分羞澀,卻更讓男人癲狂。
半推半就間,風花雪月變成疾風驟雨,又轉而回到風花雪月。
“舒服嗎?”祝童的手在白皙的肌膚間滑動,柔聲問。
“要死了……你是我的男人,不是騙子,你沒有騙我。”葉兒把尚未冷卻的嬌顏附在祝童胸前,閉著眼柔聲說;“我愛你,我知道。”
祝童不知說什麼好,隻能收攏手臂,將她緊緊護在胸前。
葉兒慵懶的從睡夢中醒來,一夜癲狂使她身子軟軟的,眼睛也不想睜開。
她伸手去擁抱愛人,卻摸了個空。
葉兒連忙起身,看到床頭櫃上有一張留條:
葉兒,不忍叫醒你,我要早點走,不然晚上到不了山東。吻你,最晚後天回來。
署名是李想。
“他真的去山東了?”葉兒修煉蓬麻功一年多,進境可用神奇來形容。也許是祝門術字與她從小喜歡陶冶在繪畫中的心境相似,葉兒看著這張留條,腦子裏晃出個奇怪的念頭。
祝童的書寫喜歡她很熟悉,“葉兒”兩個字最圓潤,顯然飽含情意。祝童的署名,很自然,他更在意這個身份。
而到“山東”時,筆跡稍顯急促,證明他那時的心思不太純淨。
“不管怎麼說,他有他的世界。”葉兒想起祝童的另一個身份,也就釋然。
此刻,祝童駕駛著寶馬X5正奔馳在高速公路上,不是前往山東的沿海高速,此行的目的地是武漢,
楊輝坐在副駕駛席,祝童說,他們今天下午五點之前必須趕到武漢,這一路上換人不停車,上午就由他開。
“阿輝,你跟著我有半年了吧?”祝童心情不錯,因為外麵的天氣不錯。寶馬駛出上海地界沒多久,朝霞就映紅了背後的天空。
“嗯。”楊輝靦腆的點點頭。
“你很快能得到二百萬,有什麼打算嗎?是留下來繼續跟我幹,還是?”萬家生佛的九千萬還貸款用去一千萬,對付雷曼用去一千五百萬,祝童留下三千萬準備用到將要到手的醫院。
餘下的三千萬分配給籌備處的所有職員,楊輝的二百萬隻是個平均數,可也是一筆巨款了。
“我想買套房子,把妹妹接來,老板,你那個醫院用人不?”
“當然歡迎了。”祝童啟動定速巡航,把速度定在一百二十公裏。這段高速,最高限速是一百公裏,路上不時有監控點。不過比起此行的目的,那點罰款對他來說無所謂。
“她學的什麼專業?”
楊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為了供我上學,她隻上完初中就出來打工了。”
“今年多大了?”
“十九歲。”
祝童思量一會兒,說:“真是個好女孩,你如今有二百萬,應該替她考慮考慮。如果她想繼續求學的話,我可以介紹她到海洋醫院學護理。三年出來,可以來醫院工作。”
“謝謝老板。我這個做哥哥的替她想得太少了,從小她就喜歡上學。不是因為我……唉,實在是太窮了。”
中午,兩人在服務區簡單的吃了點飯,給油箱加滿油就繼續上路。
這次是楊輝開車,祝童坐在後座,打開一台筆記本電腦。
也許是江小魚分身乏術的原因,網絡世界裏針對葉兒的行動尚未啟動,美女警官開槍殺人事件依舊在某個小圈子裏發酵。
祝童開始收網了,針對武漢某高校教授、法醫學博士許天繼的行動已經進行了兩周,信息收集工作已經完成。祝童需要這些信息裏找到出擊點,用盡量溫和的方式解決掉他。
許天繼的事情辦好了,針對葉兒的懷疑和猜測就失去了存在的基石。胡攪蠻纏那樣的瞎胡鬧,祝童是不怕的,他也善於此道,且精於此道。
在中國,擔任法醫鑒定人一般是公安、司法機關的專職法醫,也可以是受司法機關委托、聘請的高等院校法醫學教師或具有法醫學知識的醫師。他們必須與案件無利害關係。
法醫鑒定人進行檢驗、鑒定後,應作出鑒定結論,用作證據的鑒定結論應告知被告人。如被告人提出申請,可進行補充鑒定或重新鑒定。
許天繼就是這樣一位有鑒定資格的法醫,他的身份是武漢某高校法醫學教授,並且在法醫界享有盛譽。比較難纏的是,從許天繼門下出來的學生,很多都在公安或司法機關從事相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