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午後。
鳳凰城陳家客棧住進了兩男兩女四位年輕的客人,好似兩對來鳳凰旅行的情侶,卻開了三間房。
陳阿伯記得那位兩女客,去年春節她們都曾在這裏住過,並且和李先生認識。
一個是梅蘭亭一個是青梅。
兩位男客都很年輕,一個沒有出示身份證,另一個叫彭湖。他們住在樓上相鄰的兩個房間。
梅蘭亭呆在房間裏沒出來,青梅一來就與陳大媽兩口打得火熱,大媽長大伯短的叫個不停。她說自己是鳳凰基金的項目經理。
青梅還說,鳳凰基金會準備在鳳凰新城建立一座學校,將湘西偏遠山區的孩子們接到這所學校集中起來,為他們提供最好的教育機會。當然,這所學校主要是為那些沒有條件接受教育的貧困女童準備的。
陳阿伯當然高興了,朵花前天也說過類似事,卻沒想到辦事的人這麼快就來了。鳳凰基金雖然隻成立了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卻已經為多所學校提供了資金。隻是,因為沒有專門的人員管理監督,有些資金的使用情況並不令人滿意。
陳阿伯當即興高采烈的去鳳凰新城尋找合適的辦學地點,青梅說要買下一棟樓,請陳阿伯去打聽一下本地的房地產行情。
陳大媽有點不相信,她並不知道鳳凰基金會有多少錢。
青梅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彭湖在樓上已經等急了。
前一段時間,彭湖沒有得到祝童的過多關注,福華造船最熱鬧的時候,彭湖沒有被允許登上“東海騎士”號,他以為自己被拋棄了,時常到漫江花語買醉。
一周前,青梅突然把他叫進漫江花語的經理室,並交給他一台電腦。
彭湖這才知道,祝童並沒有忘記他,沒有讓他進入福華造船的核心圈,不是冷藏而是另有考慮。
彭湖現在的身份有兩個,一個是金石投資公司的財務總監助理,卻隻對祝童一個人負責,前期的任務是配合曲老億改造望海醫院。
還有一個身份是鳳凰基金會的財務顧問,這次帶著一千萬來鳳凰城,與青梅一起籌建鳳凰學校。
可是,他到鳳凰城現在的真正使命是充當祝童的聯係人,參與一場看不見的戰役。
青梅走進房間後,手裏多了隻優盤。這是她在堂屋的角落找到的,祝童在客棧門前留有暗記。
彭湖把優盤插入電腦接口,裏麵是幾份加密文件。
青梅湊到電腦前看完文件,與彭湖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愣著幹嗎?發短信吧。”青梅站起來,從挎包裏拿出一隻嶄新的山寨手機丟到床上;她的挎包裏還是幾部同樣的手機。祝童規定,每部隻能用一次。
彭湖發完短信,還沒有回過神來,青梅又丟過來一部手機。
這次不是發短信,是打電話,彭湖以祝童私人助理的身份邀請日本TBC電視台主播川上洋子在二十四日前後上海停留幾天,采訪一位大人物,祝童保證在月底之前安排時間接受她的專訪。
川上洋子很愉快的答應的,她如今正陪著井池雪美小姐在開封。
另一個電話給歐陽小姐,同樣是敲定一個采訪時間。隻不過這次是需要花錢的,歐陽小姐答應給一個版麵,開價十萬。彭湖答應了,祝童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權利,歐陽開價多少就是多少。
最後一個電話最困難,那是川上洋子和歐陽將要采訪的大人物,遠在大洋彼岸的身份顯赫的參議員,雷曼。
這樣的電話彭湖沒有打過,所以叫來隔壁的客人商議,那是羽玄的弟子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