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吧,我希望他能聽我的解釋。”祝童知道,這是華夏在對自己示好。僅憑歐陽,還沒有能力影響到到王文遠。
他真的很驕傲,也許自己幾天前耍的那招南轅北轍,是有點過分了。
“你們需要什麼?”祝童問。
“很簡單,譚千熾。”歐陽說。
“好吧,明天上午,歐陽院長可以帶一個人來望海醫院。”
“兩個人,我也要去。”
“歡迎。”祝童答應了。
歐陽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瞬間,剛才的溫情與曖昧,已蕩然無存。
離開歐陽,祝童馬上趕回望海醫院。
明天下午,廖風與雷曼的對話將拉開帷幕,今天晚上,他必須知道雷曼的智囊團為他準備多少重磅**。
作為這次對話的幕後導演和主人,祝童必須保證雷曼參議員不會說出太過敏感的東西。
路上,他抽空撥通了葉兒的電話。整整一天,他都沒有抽出時間。
歐陽的夢確實引起動祝童的衝動,但他問心無愧。也許,有些不安與悸動。重要的是,他把持住了自己,沒有隨她入夢。
午夜,鳳凰城。
葉兒與井池雪美陪著祝紅佇立南華山最高處。
月郎星稀,蘭徑奇石,天空是透徹的湛藍,鳳凰古城的喧囂與流光溢彩,隻蔓延到半山就被茂密的層林淡化了。
葉兒仰望著祝紅,能感覺到她的人雖然在這裏,心卻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是祝童的電話?”葉兒欣喜地打開電話。
“別說我在這裏,別說昨晚發生的事。”祝童慈愛地撫著葉兒的長發,輕柔地說。
井池雪美撅起嘴,暗暗咬牙卻毫無辦法。葉兒已經得到了祝紅認可,祝童給未婚妻打電話很正常。
“雪美小姐,我們去那裏看看吧。”祝紅似乎知道井池雪美的心思,拉住她的手,走向山峰的另一側。
就這麼一拉,井池雪美滿腔的鬱悶竟消失了;乖巧的隨著祝紅去了。
威爾遜夫人已經成為過去,如果不是祝紅的勸導,井池雪美很樂意將那個扮成聖母的惡毒女人永遠地留在日本。她的律師已經準備好了起訴文件,在最後一刻被叫停了。
“葉兒,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什麼時候回來?”電話聯通了,祝童好像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
“我和雪美小姐正在登山呢?”葉兒笑吟吟的說;她很享受被愛人牽掛的感覺。
“登山?”
“是啊,南華山。明天上午我們就要離開鳳凰了。雪美小姐說,來鳳凰兩次了,還沒登過南華山。所以,吃過晚飯我們就開始了……放心,川中先生和曲奇也在。曲奇的傷已經沒事了……他很好,我不辛苦啊。祝童,原來我也能做醫生,你怎麼早不告訴我……曉得了……會注意的。我隻是有點胸悶,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今天沒有偷懶,上午寫了二百個字呢。一個都不少,騙你是小狗。感覺是好了很多……肉麻,雪美小姐會生氣的……別說了,明天下午我們就到上海了,你來接我們嗎?……那好,我知道了。雪美小姐好像預定了錦江飯店,晚上等你替我們接風……我會轉告她,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累著自己……”
通話持續了十幾分鍾,車到了望海醫院,祝童才不得不掛斷電話。
“下山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上香。”祝紅轉了過來,一隻手牽著井池雪美,一隻手牽著葉兒的手,親親蜜蜜地並肩踏上下山的石階。
“晚上上香,不太好吧?中國的和尚們不睡覺嗎?”井池雪美不解的問。
“他們知道有人去上香,會等著我們的。”祝紅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