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真是故人來(上)(1 / 2)

七月過去了,八月中旬,隨著酷暑蒞臨上海灘,“神醫李想”也變成了一個炙手可熱的明星級人物。

與別的明星一樣,祝童也出了本名為《中醫知道》的書,行程也變得分外忙碌。

他幾乎每周都會出現在媒體上,或是上電視;向公眾傳播中醫養生之道、宣講中醫知識;或是帶著西蕾婭小姐,作為嘉賓出席一些與醫學搭邊的公眾活動,儼然一副專家學者、社會名流派頭。

為了這表麵的光鮮,祝童也付出了巨大的代價。首先就是被迫與葉兒分開,望海中醫研究會所十八層成為他唯一的選擇,樓頂公寓是再也不能去了。他身邊隨時都有一組以上的媒體記者或狗仔隊,想捕捉一些花邊新聞,謀取公眾的眼球。

開始的階段,葉兒也曾經成為一些媒體記者追逐的目標,搞得她不勝其煩。七月初,有狗仔隊在漫江花語拍到“神醫李想”與曾經的影視明星沙盈盈小姐的曖昧鏡頭,隔天,又有人拍到“神醫李想”開著豪華遊艇與漂亮的女主播夜遊浦江。

最吸引眼球的還是日本井池財團的女繼承人井池雪美小姐抵達上海,“神醫李想”幾乎是形影不離的陪在她身邊。幾年前的老黃曆也被翻了出來,原來,“神醫李想”和井池雪美小姐並非新朋友,而是老情人了。

在公眾眼裏,“神醫李想”不隻是個醫生,身邊總是不乏一些美麗的女子。如是,大家的注意馬上被吸引,葉兒那邊才恢複正常。

祝童和葉兒每次相聚都很不容易,有時葉兒到望海醫院看望陳老,而祝童要出席活動沒時間;有時祝童有了片刻閑暇,而葉兒卻走不開。在兩個月裏的時間裏,雖然在一個城市,祝童和葉兒卻隻見了三次。

思念如刀,加上時常看到祝童的花邊新聞,葉兒清減了。她雖然知道祝童為什麼會如此,按照祝童的話說是“自動變成花花公子總比別人把你變成流氓要好”,可每天都看到“神醫李想”的花邊新聞,心裏卻總不是滋味。

這天晚上,她與蕭蕭結束了一天的工作,並肩走出旭洋集團的大門,看到一位年輕的警官手捧一束鮮紅的玫瑰站在路旁。

“好久不見。”他把鮮花捧到葉兒眼前。

“小王……怎麼是你?”葉兒吃了一驚,送花人竟然是王文遠。

“為什麼不能是我?”王文遠凝視著葉兒,微笑著說;“我來上海了,市局經偵總隊。昨天來報道,今天辦完手續就來看你了。”

“謝謝你來看我,可是這花……我不能要。”葉兒推開玫瑰花束。

“為什麼?”王文遠問。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據我所知,你和他已經分手了。我有權利追求自己深愛的女孩。”王文遠認真地說;“葉兒,給我個機會好嗎?”

“你沒權利這樣叫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有下一次,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葉兒看到,馬路對麵有人在拍照,瞬間的感動立即化為憤怒。

蕭蕭擋在葉兒麵前,嫵媚一笑,膩聲道:“聽見了?快消失吧,她不會給你機會的。唔……這花還算不錯,如果……帥哥,你不如考慮一下,追我吧?”

玫瑰花被蕭蕭拿了過去,王文遠有點尷尬,很快就調整好情緒,說:“葉兒,不論願意不願意、喜歡不喜歡,從今天開始,我每天都會來給你送花,直到你接受我,做我的女朋友。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被我感動的。”

說完,王文遠深深的看了一眼葉兒,轉身走了。

看著他那挺拔而落寞的背影,葉兒一時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輛黑色房車開過來,這是福華造船為審計室主任配備的專車。蕭蕭拉著葉兒鑽進車內,拍著前麵座椅道:“開車開車。”

房車開上馬路,蕭蕭轉身看向葉兒,笑道:“蘇小姐心亂了吧,有情況了啊。他真的很帥啊,如果是追我就太棒了。每天一束玫瑰花……要花不少錢啊。我倒要看他能堅持幾天!不如我們打賭,我賭他至少能堅持一個月。”

“別花癡了。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來上海?經偵總隊……蕭蕭你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

“對不起,我腦子笨,想不明白。”蕭蕭瞟一眼司機;

葉兒皺著眉頭,想著,應該盡快把王文遠的消息告訴祝童。

她忽然看到,蕭蕭說著話,手裏卻在編輯短信。想來是告訴祝童,王文遠來了;心裏不禁有點淒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