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號外一、賭船風雲(上)(1 / 2)

三聲悠長的汽笛響起, 晚八點,“未來公爵”號賭船載著超過四百位興高采烈的賭客駛向蔚藍的海洋。

賭船後不遠處跟著一艘漂亮的遊艇,遊艇的甲板上坐著六位石旗門弟子,它以前屬於藍湛江,現在歸祝童所有。

台風剛過,又恰逢周末,今天的客人分外多,幾乎可說是爆滿。

遊輪上應有盡有,供各種餐飲食品、酒水飲料、娛樂健身、夜總會、遊泳池……當然,一律免費。最能吸引這些“遊客”的是船上那賭場。整整一夜,他們都能在那裏享受一擲千金、跌宕起伏的快感。

賭船未到公海不能開賭,賭船的營運部分請來上海著名的搖滾樂隊,還有一群身材火爆的辣妹,在“未來公爵”號的甲板上奏響激情四溢的音樂,載歌載舞,烘托氣氛。

葉兒是第一次登上“未來公爵”號,她知道上海有這麼一艘賭船是從警以後。有一次,黃海的母親無疑中說起市局某副局長的事,葉兒才知道在上海附近就有一艘可媲美澳門賭場的賭船。

盡管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賭船的豪華與奢侈還是讓她很是吃驚。

“未來公爵”年前才裝修過,水一閣是賭船最好的包房,卻顯得很簡樸。隻是這種簡樸在識貨的人眼裏,遠比外麵的金碧輝煌更為難得。博古架上有數的幾件擺設、壁上掛的數張書畫作品無不是價值連城的真品。

房間的一角布置有紅木神龕,青銅燭架上燃著兩拄紅蠟燭,青花香爐裏燃著三隻檀香,供奉在裏麵的那尊關公是唯一的金器。

祝童與葉兒在五層,VIP賭室水一閣外的甲板上,迎著海風欣賞波瀾壯闊的大海。

這裏也與以前不同,不大的空間裏擺著十幾盆奇花異草,中間是白色秋千架,更像是一個小型植物園。

王文遠帶著四個人正在船上到處轉悠,因為他,曲奇被留在望海醫院。

百裏宵顯得很配合。可越是配合,祝童越覺得不安。

他心裏斷定,那個叫哈克的殺手肯定不在船上。他還能確定,這艘船上一定有書齋的人,要不然,以哈克在上海淺薄的近乎一張白紙的社會關係,如何能在賭船沒有開門營業的時間上來?

來之前,祝童與卡爾通過電話,詢問書齋的情況。卡爾說,他知道書齋是個古老的殺手組織,可在他認識的朋友中並沒有書齋的客戶,對書齋的情況不甚了解。卡爾也提供一個重要的信息,書齋的傳統裏流淌著純粹的騎士血液,它的重要成員一定是白人。

“蘇小姐,您是第一次光臨的貴客,歡迎以後常來,對這裏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請務必告訴我。”百裏宵親自捧著一隻托盤走過來,托盤上放著兩摞十枚金色籌碼;“一點小小的禮物,請務必笑納。”

葉兒不知道該不該收,眼睛看向祝童。

祝童拿起一枚籌碼,籌碼在他的指間變成了活物,歡快地上下轉動著:“百裏先生好大方啊,一枚十萬,十枚一百萬。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可沒遇到這樣的好事。”

“因為那時候您還不是召集人。”百裏宵很認真地說。

“您真夠誠實的。”祝童將籌碼拋回托盤,對葉兒道:“收下吧,別辜負百裏先生的一片苦心。”

“謝謝您,百裏先生。”葉兒微微點下頭。

百裏宵臉上露出笑容,將托盤遞給身邊的侍者,等侍者退下又道:“祝師兄也是稀客,好容易來一趟一定要玩的盡興。需要我為你們安排一下嗎?田公子也來了,他和許公子就在隔壁。”

“許公子是哪位?”祝童不明白,問道。

“許公子啊,那是一位胸懷大誌,聲稱要打造一個娛樂帝國的命門之後。”話音未落,柳依蘭與青梅從水一閣內走出來;“許公子還是千門現在的背後老板,百裏先生,我說的不錯吧?”

她們與祝童一起登上賭船,剛才去補妝了。

“正是正是,柳大家應該能理解,做我們這一行不能沒有靠山。”百裏宵爽快地承認了。

“祝師兄,許公子派頭很大,他隻玩金色籌碼。”柳依蘭說著,暗中向祝童使個眼色。

明白了,許公子確實使大玩家,他不隻接納了百裏宵,也向八品蘭花旗下的夜店下過功夫。可惜,柳依蘭不是百裏宵,八品蘭花的夜店也不是千門的賭船,沒有依附許公子這樣的強勢人物的必要。當然,麻煩肯定是的有的,以八品蘭花的實力與人脈,那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如果他們有興趣的話,我沒意見。”祝童答應了。

他剛才驅動蝶神,沒有感應到田旭陽身上的那隻紫蝶,他現在是鷹佛的信徒了。

“我這就去安排。”百裏宵滿意地點點頭,就要轉身退下。

“請留步。”祝童叫住他,拿出一張哈克的照片:“請問百裏先生,見過這個人嗎?”

百裏宵接過去,仔細看看,搖頭道:“沒有,我們受到了祝師兄發出的追風令。千門自古一來就是江湖的一份子,知道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