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要把這出鬧劇變成正劇,邀請大牌名角的加盟就是個無奈且必須的選擇。俗話說,外來的和尚能念經,念起經來有人聽。
比利斯博士就是一位夠分量的天皇巨星。
未來的兩天,還有兩位同樣的分量的“明星”,看在巨額出場費的麵子上來上海加盟。與比利斯博士不同,他們隻是來走個過場,見證發生在斯內爾先生身上的奇跡而已。
反正斯內爾家族有的是錢,這個時候,不用白不用。
斯內爾夫人與比利斯博士以及數位安保人員乘坐的兩輛奔馳車駛出望海醫院,記者們都去參加新聞發布會了.
祝童與葉兒牽著手走出一樓大廳,如一對浪漫的情侶般,依偎著,沿草坪間的便道散布。
便道距離大樓十米,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藥味。昏黃的地燈照出一個個弱弱的光圈。隻走出十幾米就看到一個個蠕動的黑點,有的在水泥地麵上,有的在草坪上。光圈內的黑點多些,光圈外也有,卻都在向光圈方向挪動。
五、六個帶著口罩的保潔員正揮舞著掃帚打掃這些黑點,有些黑點掙紮著飛起來,被他們用掃帚打下來,再踩一腳。
還有兩個背著噴霧器,向草坪上和花壇裏噴灑緩解藥劑。即使這樣,這片草坪也免不了要枯萎不少。
噴灑的藥劑實在是太多了點,以至於大樓附近別說“鬼臉蜂”,連常見的飛蛾、蚊蟲也不見半隻。
祝童彎腰捏起一個黑點,果然是“鬼臉蜂”。它軟軟地掙紮著,看上去活不了多久了。
祝童選擇殺蟲劑有兩種。一種強腐蝕性的外用殺蟲劑,一種是劇毒的霧狀殺蟲劑。兩種液體同時噴出,無論是被腐蝕劑打濕翅膀還是被劇毒藥霧滲入體內,“鬼臉蜂”都隻有死路一條。
葉兒不忍看,也不敢看。蝶神對這些“鬼臉蜂”有發自天然的恐懼,這種恐懼對寄主有強烈的心理暗示,讓寄主盡快遠離“鬼臉蜂”。
祝童天生膽大,克服起來還容易些。葉兒本是嬌滴滴的城市女孩,如何受得了這個?祝童帶她到這裏,就是為了讓她了解,有些東西並沒非想象中的那麼可怕。
過了會兒,葉兒逐漸適應了,敢從地上捏起接過一隻來仔細查看,祝童才牽著走向大門口。
葉兒倒是不怕了,可接著就是愛心泛濫,想用自己的力量救活“鬼臉蜂”。且不說那些鬼臉蜂已經沒救了,就是有救也不值得。他們有更要緊的事要做。
醫院門口的燈光在祝童出來之前就熄滅了,曲奇帶著幾個人站在大門外,路旁停著一輛發動好的越野車。
祝童與葉兒在黑暗中停了片刻,葉兒舉起左手,食指指尖泛出一點白光。
白光閃爍了一會兒,忽然變成隻白色的蝶兒,撲閃著翅膀繞著葉兒的左手飛了兩圈,然後開始升高,在十幾米處盤旋一會兒,向著西北方向飛去,很快就消失了。
望海醫院的西北方向有一座三十多層高的商住樓,雲青趴位於在一處位於十九層的陽台上,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著。
剛才,他失去幾乎全部的虎蜂,他沒想到祝童會用殺蟲劑對付他的小精靈,等他感覺到不妙指揮蜂王撤離已經晚了。他剛清點過損失,八隻蜂王損失了六隻,隨蜂王飛回黃桷樹下蜂巢裏的虎蜂不會超過一百五十隻,
虎蜂繁殖不易,他帶來上海的的這八群一千餘隻虎蜂都是他多年培養出來的精銳,每損失一隻都讓他肉疼不已。要知道,他在川西小鎮治病時,每周也不過使用二、三十隻。
想要再培養出這麼一群來,至少要一年或者更多的時間。
與祝童估計的差不多,他確實去見索翁達活佛了。
從賭船上贏了下來,田旭陽給雲青分了兩千三百萬。有了這筆錢,雲青再也不想冒險了,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有命才有享受金錢的權利,這點小帳還是很好算的。
索翁達活佛也很想見到雲青,他知道雲青的情況,當時就訓了仁傑薩尊一頓。在他看來,雲青有巨大的發展潛力和研究價值,這麼早就讓他麵對狡詐而多智的祝童,無疑是一種急功近利的短視行為。
索翁達給雲青實施了灌頂術,也實施了固字術,不過他不是將雲青帶入蓬麻初境,而是給他完善了另一種專用功法:《神兆經》。
雲青胸口的刺痛已經完全消解了,他這次回上海本是為了帶走虎蜂。
可田旭陽又聯係上了他,說隻要他能在今天夜裏給“神醫李想”添點亂,不論結果如何馬上付給他五千萬。
現在,亂添沒添上不知道,可他的虎蜂群卻幾乎完了。
雲青正準備撤離,忽然看到遠處飄來一道白光。
他現在的視力遠超尋常人,看出那是一隻對他很有用的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