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又見摩尼(下)(1 / 2)

王文遠正與祝童一起觀看昨晚的監控資料。

從浦江方向來的不隻是四個人,在被發現之前,那艘快艇已經把三批十二個人送了過來;他們現在都呆在警方的看守所裏。

按照王文遠的意思,樓上那三個人也應該交給警方處理,祝童不同意,他也沒堅持。

很明顯,樓上的這三個與外麵的那些不是一夥的,他們隻是想趁火打劫而已。

被抓住的十二個人可算是個多國部隊,三個來自**,兩個來自意大利,兩個來自美國,英、德、法、日、澳各一名,沒抓到的那兩個本地人個負責接應。

有人在世界各地的黑幫裏物色到了這麼一群“很有些名氣”的家夥,由那三個**黑幫牽頭,來上海幹掉邁克.斯內爾先生。

幕後黑手已經查清了,就是邁克.斯內爾先生的前妻,也隻有她才能導演出這樣不靠譜的鬧劇來。

祝童和王文遠都認為,那個“憤怒的女人”被人利用了。選擇行動時間的是兩個本地人,他們以前與**黑幫有過兩次合作,那是兩次車禍,受害者都是赴**旅遊或公幹的官員。

祝童不認為他們會被抓住,王文遠打了幾個電話後,也不再問了。

樓上的三個人就有點意思了,VIP病房裏的那個是老板,是個有海歸背景的職業經理人,曾經為修伊博士工作過;另外兩個是他從北方雇傭的殺手。

海歸博士去年投資期貨失敗,欠下了巨額債務,老婆也跑了,精神有點不正常。他因為這個原因被修伊博士的公司解聘了,三周前忽然接到了一個神秘的電話,第二天,賬戶裏就多出了一百萬。

他的任務是潛伏,昨天晚上接到個電話,說今天晚上可能有個機會,如果能幹掉斯內爾先生,他將得到三千萬。

“你覺得他說的情況有價值嗎?”祝童問。

“沒有絲毫的價值。”王文遠肯定地說;“他與修伊博士沒什麼關係,有人要利用他而已。”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呢?”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王文遠撇撇嘴;“總歸,與賭桌上的某個人脫不了關係。他不是個老手,這招耍的處處破綻,太嫩了。這個海歸真的有精神病。”

“賭桌上的某個人……好了,敏感話題我們不討論。你對這個人怎麼看?”祝童調出一段視頻。

那是一個出現在望海醫院配電房的黑衣人,他成功地破壞了房間裏的所有配電櫃,可惜的是,那都是擺設。望海醫院的配電房三個月前已被轉移到了地下車庫三層,那裏有專人二十四小時值守。

“這是個高手,他還有一個同夥在樓頂。如果他成功地切斷了大樓電源的話,加上外麵這群笨蛋,或許真的能找到機會。他們應該不知道斯內爾小時昨天晚上在十八樓接受的治療。”

“這就足夠了。”祝童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隻要內部沒問題就好,來自外麵的威脅是不可避免的,隻能加強防備了。

十點整,範加斯特先生坐在祝童對麵介紹昨夜新聞發布會的情況,氣氛相當融洽。

畢竟,斯內爾家族的資產和事業都在歐美,選擇那個時候對外發布與斯內爾先生有關的信息,更多的是為了照顧到那邊的公眾。對於斯內爾家族來說,上海如果沒有“神醫李想”並不值得過多考慮。

“很有意思。”範加斯特先生說完了,祝童泛泛地說了句。

“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有幾個中國記者是針對您的,他們的問題別有用心。”範加斯特先生關切地問。

祝童擺擺手:“用不著做什麼。不過,還是要謝謝您和夫人。現在對於斯內爾先生來說是關鍵時期,對他們不能太認真,那樣,麻煩隻能越來越多。沒有必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他們那裏。”

“是啊,他們就像一群蒼蠅,最好是關上門,讓他們在外麵嗡嗡。親愛的李,羅貝爾想探視斯內爾先生,希望能得到您的首肯。”範加斯特小心翼翼地說。

祝童沉吟片刻,笑吟吟道:“說起羅貝爾,範加斯特先生,我聽說他最近和一位姓蔡的先生走的很近。”

“有什麼問題嗎?我是說那位姓蔡的先生。”範加斯特皺起眉頭,問道。

“他曾經是範西鄰市長最得力的助手和高參,如今是鷹洋投資的總裁,是一位名為鷹佛的偉大的活佛的弟子。我和那位令人尊敬的活佛之間有點過節。範加斯特先生,您應該明白我的態度。”

“真遺憾,羅貝爾似乎做了件蠢事。”範加斯特微微一愣,低聲道。

“還有安東尼,羅貝爾昨天去見他了。範加斯特先生,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祝童問道。

“我們……”範加斯特不解地看著祝童,眼睛裏猛然閃出一絲驚喜。

“是我們。”祝童很肯定地說;“我們都需要朋友,不是嗎?”

“是的,我們都需要朋友,很榮幸能得到您的友誼。”範加斯特站起來,隔著寬大的老板台向祝童伸出手。

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搖了三搖,才戀戀不舍地分開。